1.夜深忽梦少年事流光总易把人抛,红了……(2/2)
刚刚,他做了一个梦,梦到了十年前的自己和张挚,这种梦他十年前倒是经常梦到,一两年后就再没梦到过了。如今再想起,已是有种物是人非之感。
原来,时间一晃,已经十年过去了。
十年真的太长了呀,尽管情深,拼命地想把他记在心上,但还是渐渐忘了,忘了他的脸,他的样子,只记得他那温暖明朗的笑,像个小太阳一般。其他的,都渐渐模糊了,化成了他身上的白雾。
或许再过个几年,白雾遮住了他的身子,他能记得的只有他的名字了,“张挚”张聿咀嚼着这两个字,反反复复,把字都嚼透嚼烂了,口腔里泛起一阵阵苦涩。
念起张挚,他从脖颈中拿出一物,手机的亮光照亮了,是一个小巧玉佛,通透润泽,很有灵气的样子,显然主人家时时把玩,把玉盘活了。
这玉佛是张挚在他走时送他的礼物,至今,他还记得他当时说的那句话
“小聿,以后一定要笑口常开,长安喜乐。”
手机屏保的亮光暗了下去,昏暗中,张聿盯着手心的玉佛,看了许久,良久,才微不可闻地冒出一句话:“这么久了,又梦到你了。”
不知不觉,半个小时已经过去了。窗外,天光已是大亮,这许久没做过的梦,搅乱了张聿的心绪,想来也不能睡着了,便打算去操场跑上几圈。
流光总易把人抛,红了樱桃,绿了芭蕉。
还小时,总以为感情可以天长地久,寒暑之间,总有时间可以相见。可是啊,生活就像是向前奔涌的浪潮,总推着你向前,再回不到过去了。
起初,他还回去,和张挚见了几面,后来啊,张挚家也搬走了,便渐渐断了联系。有了新环境,新朋友,渐渐不见面了,生活,少了谁,都照样过。
只是,终究还是留下了斑驳的挥之不去的印记,只需一次相见,便会破茧化蝶,开出美丽的花来。
9月1日是大学一般的开学日,张聿所在的S大学也不例外。说起S大学,那可不得了。人家说种花国有两所世界顶尖大学,北边的政治中心B市有一个,便叫B大,一所在江南的经济中心S市,便是S大了。
这两所学府一南一北,几乎网罗尽所有的种花国英才,每年招生时,两所学校都会爆发一场南北大战,各种眼花缭乱的合理合法的招生手段,堪称教育界一年一度的大戏,当然是正面的,良性竞争的。
张聿在两所学校也是犹豫了一会儿,因为家就在S市,加上一个恰好在S大的曾经高中学长来邀请他,便选了S大,至于张挚,在他想来,大概会选择B大吧,记忆中,张挚家便是搬到了B市。一南一北,再不相见,或许也挺好的。
相见不如怀念,再见许是惘然。
S大有万般好,但仍有两个地方被学生大量吐槽。一个是食堂,小而精,饭菜可口,各种菜系,各种口味,任你选择,分量足且实惠,但是,瑕不掩瑜,老排队和餐桌不够,便足够学生吐槽了。一个是自习室和图书馆,学生对这两个地方实在是太热情了,位置老是不够,甚至还出现了图书馆占座出售的买卖。
这不,上午刚一下课,张聿被他的学长兼室友拉到食堂,生怕他不重视吃饭问题,提醒道:“S大有两个地方,永远不要指望它等会儿会少人,一个是食堂,一个就是图书馆。”
至于为什么学长会是室友,则和S大实行的专属学长学弟(学姐学妹)制度有关,每位新生都会和一位同学院同学号的大三学长或学姐组成小队,分配到同一个寝室,新生在学校中有什么问题都可以向自己的专属学长或学姐请教。
S大的这种制度,通过相同末尾学号的幸运数字,使得不同年级的学生有了很好的交融,只要不是特别不和的两人,都会结下很深厚的友谊,成为日后学习工作上的重要伙伴,与之产生的S大校友会也是赫赫有名,很有影响力。
话扯远了,张挚的这个学长十分凑巧地就是那个劝他进S大的曾高中学长,叫祝修明,生得高大帅气,常戴一双金丝镶边眼睛,很有一种书生气。
和他同寝的张挚却知道,摘下眼镜的学长,是多么勾人,一双撩人的丹凤眼,眼波流转,似水柔情一般,还生有一卧蚕,笑起来,那叫一个招人。
在寝室里,张挚时常会作出一副穷凶极恶的样子吓唬说:“学长,你再这样对我笑,我会忍不住吃掉你的。”
听到这话,祝修明一般会笑得更厉害,眉眼弯弯,像极了吃到鸡的狐狸,惹得张挚不得不背过身,好避过这妖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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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 style="font-size: 12px; color: #009900;"><hr size="1" />作者有话要说:新文开坑了,求小天使收藏、评论</li></u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