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九章何人指使（1/2）

王羡咂舌，听来直皱眉，一个没忍住，就径直问出了口：“所以你就甘心为妾？”

胡氏也觉得奇怪。这位小郎君，该是廷尉府的大人，可他却能够端站在尚书令的身侧，而尚书令却又好似很纵着他。

她拧眉，抬头看上去，并没有直接回她的话。

崔长陵略点点桌案：“宪之。”

他一声低吟，却让胡氏立时明白过来。

她虽在深闺，可曹祁瑞从来就不拘着她，又怕她无聊，便时常与她说起外间的事情。

太原王氏小郎君入了尚书令府，这是一段佳话，她自然知晓。

于是她抿唇，重又低下头：“是，后来我跟二郎说，我甘心为妾。阿耶不同意，阿娘也寻死觅活的不许，是我跪在爷娘面前苦苦哀求，说我此生宁可与二郎为妾，也不愿明媒正娶的再嫁他人。”

许是说到了伤心处，胡氏声音之中染上了哽咽和怅然：“可即便是为妾，阿公与婆母都阻挠了许久。再后来……”

崔长陵眯起眼：“再后来，是曹二郎君拿了什么事情，辖住了他们，逼的他们不得不许你进门？”

胡氏点点头：“那时候二郎已到了该议亲的年纪，陇西李氏看上了他，要把女郎许他为正妻。大人您知道，那可是陇西李氏啊，能攀上这门亲，阿公和婆母如何能不高兴？是以二郎告诉阿公，若不能迎我进门，他绝不娶陇西李氏女。”

这可真是一段感人肺腑的情，只是可惜了，胡氏出身不济，没法子入了曹问修的眼睛，做曹祁瑞明媒正娶的妻。

他听来虽也怜惜这二人的一片深情，却绝不会怪曹问修有心攀附。

王羡听的不解，陇西李氏，又看上了曹祁瑞哪里？按照李氏今日的谈吐和打扮，可见李家当日极爱重此女，曹祁瑞哪怕人品贵重，可他有一妾室在前，李家怎么还与曹家定下亲事来？这实在令人想不通。

她侧目看向崔长陵，却发现他若有所思，心思大概是不在这事儿上，便把心中的费解压下去，只等着晚些时候回家时，才拿出来问上一问。

那头崔长陵须臾回过神来，扬声又叫胡氏：“曹二郎君气海穴处下针，是你所为吧？”

胡氏目光有所闪躲，面上闪过心虚和自责，却在崔长陵长久的注视中，点下了头来。

王羡倒吸口气，连坐在一旁的陈荃，与站在堂下的许渡，无不是倒抽一口凉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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