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雷劫·修仙时代4(1/2)
阿九终究还是没能去成重华府, 刚出壹元府大门, 就被凌风御剑而来的一群地仙给堵住了。庄壹元跟在后面出来时也是很蒙, 几大世家仙门都来了人,来头不小, 连他师尊都亲自来了的。
壹元府占地挺大, 周围没什么平民居所, 隔着一个大湖与那个重华府遥遥相对, 这会儿周围都是壹元府的奴仆,全都瑟瑟发抖地跪拜在地上, 大概是谁也没见过这般阵仗。
阿九也是很蒙的,毕竟他在这里可是什么出格的事情都没干过,好好地像个普通婴儿一样长了几年的, 怎么觉得这帮家伙面对他就如临大敌了样。以他现在的实力, 兑付几个凡人是没什么问题的,可要对付这一界人仙地仙就有点吃力了,何况还是这么一大票, 反正跑不掉, 就别白费力气了。
所以他们用困龙阵抓他时,他都没怎么反抗便束手就擒了。
这大概是他化形到现在所做的唯一一件会后悔的事情了。
不过须臾, 便转换了地势, 阿九被他们困在一盏翁仲里, 困阵让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模糊, 声音倒是没有阻碍。他还在估算破开这个阵法出去需要费多少时间, 就听见外面十分恭谨地声音道:“仙上, 我等已将那位困于此翁,还请仙上过目。”
然后翁仲异手,他明显感到困阵升级了。
现在这困阵已经不是地仙级别能弄的,竟然能隔断一切力量源泉,他的化生不再有任何力量补充了,实力将停顿在此刻。也就是说,这是真的被困住了,若无人解开,他这化身和神识大抵会永远困在这里了吧,除非布阵人亡,阵眼无存。受地仙敬拜的怎么也是个金仙吧,按金仙的寿数,这他丫要是要被关多久来着?他真身又在另一界挨雷劈,完全没法反抗了,关键是还联系不了隐无欺了,真是阴沟里翻船了啊!
阿九有点心慌,连自毙的招式都想了,却听见一个清晰的声音笑道:“殿下还是不要轻举妄动的好,此翁仲可是冥尊法宝,有锁魂控识之能,殿下便是自毙,在雷劫尚未完毕时,你也不可能出得去的。”
麻蛋,竟连这都清楚……阿九揪眉,这声音听起来有几分耳熟,却是怎么也想不出到底是谁,更猜不到对方有何用心。对方似乎兴致很好:“殿下还请不必忧心,权当本尊请你看一场好戏,作为消遣吧,也耽误不了你多少时日的。”
然后这个翁仲便被安置于一个神像的头颅当中,阿九只看见一个黑色的身影一晃而过,外面的景象就逐渐清晰起来,能看见那雕梁画栋的大殿,殿外一片葱郁,远处黄瓦琉璃,屋顶各种动物雕像,一切都像是静止的,可殿外那片葱郁伸展姿态,颜色青黄又绿的转变,却告诉他这不是静止,而是时光太快。他只能暗自计算那黄绿之间算作一年的话,这一会儿感觉外面就该是过了十几年了,这家伙让他在这里看什么戏?十几年连个角儿也没登台么?
拿得到冥尊法器,又能控时光……这家伙是东篱君还是……买了忘川那个家伙?阿九呆了呆,擦,那家伙买了忘川下面,不会就是去拿这个破玩意儿的吧,在这儿等着呢!阿九顿时纠得有点胃疼,感觉有些挫败,好像事事都闯到这家伙手里去了,可这家伙是想干嘛啊?忽然又想起隐无欺说,天尊和地尊一直在较劲儿,可现在天尊子嗣都玩完差不多了啊,就剩下那个华月姬和西王母了,面对人仙崛起,这俩女人也成不了什么气候了啊,那家伙不是连女人都不放过吧。他眯了眯眼,想起还有瑶姬,然后更觉得不可思议,瑶姬只能算个小女孩儿吧!
他正烦躁,翁仲外的景色一窒,停顿了下来。这才看到大殿外面走过来几个人,隐无欺竟然也在其中……看见心上人,阿九眼睛都亮了,虽然他在翁仲里好像也没多久,可谁知道外面是过了多久了呢,特别是现在看见隐无欺已经是成年身量,满头银丝真叫人心疼不已。
阿九趴在翁仲壁上使劲折腾,希望能弄出丝动静来引起注意。可惜半点用也没有,那些人根本没有注意到,中规中矩的对着他这个神像作揖叩拜,就分坐于两边了。
隐无欺竟然是末座!
阿九愤愤不平了一会儿,又想起隐无欺真身还跟他一起被困在雷池里受雷刑,现在这个化身在这么短时间内都能爬上来与这些都不知修了多少年的地仙平齐了,也算不得了了,还不知是付出了怎样的艰辛呢,头发都白了。他叹息了一声,就盯着那个倨傲的身影,心里有些烧灼的疼。
这时候下面那些人大概是沉默够了,神像下面的首座终于开口:“印江府被灭门,到现在还没有抓到凶手,巨涧府也遭横祸,承云府与左丘府精锐尽失,一向稳妥的冀南府也受波及,短短十年,五大宗门在山下的势力尽数耗尽,在座诸位难道没有话说?”
有人轻笑:“不过是因为近百年来宗门内部已经没有新生血脉降临,相互厮杀勃求平衡罢了,还有甚好说的。谁干了什么,各自心底当是有数的才对。”他说话间像是什么都不在意,却在话音落下时瞧着隐无欺,而其他人却也同时将目光扫向这个年轻的新晋地仙。
隐无欺抬眼,却没看他,也无视周围其他人的目光,只缓缓看向殿内那尊神像,带着探究的神色,几乎像是与阿九对视了。阿九有些激动的拍着翁仲壁喊:“没错,我在这儿,快看,我在这儿!”
隐无欺却道:“一百多年前,宗门内就没有新生婴孩降临,六十年前,连普通人家也没有新生婴儿降生了,这些年山下的平民日渐稀少,感觉这个天下像是力竭,大家不仅不团结寻个因由,却仍在内斗。”他起身,郑重其事地站在神像之前,仰头看那张似曾相识的俊脸,也不知是在与谁对话,“此地已是异象非常,如此下去,此间连人都快消亡殆尽了,此像已然无力可聚,你们却还要内斗勃求平衡?难怪像是要被放弃了。”
他一席话说得四众脸色巨变,神像以何聚力的事情可不是能被拿出来说道的,当初上神指示,开了通天大道,可就言明名额有限,他们其实并不在乎底下人如何,只不过在自己爬上去的同时若是能顺便照拂到后辈子孙的话,当然就会顺手照拂一下,可如果他们自己爬上去都困难的时候,怕就管不得下面的人了。
首座一脸惊惶,起身问:“你究竟是何方神圣?为何会在此间修行?你说的这等乱象,不就是你和那位降临此竟后才开始的吗?”其余人便不自觉与他站在了一起,无形间与隐无欺对峙上。
原来都是揣着明白装糊涂的,隐无欺垂眼,觉得有些头疼,说:“我是谁,说来尔等也不会认识,我便想问,此间神像,供奉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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