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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心迹(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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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宴期间,陈茂源喝了很多的酒,到后来他醉的厉害,宋老大让人把他扶进客房里休息,叶文熙则是早借故离席想去找金钰霖,他愈想愈觉得太蹊跷,但却没再见着人影。

宴会一直持续到夜色深重,许多宾客接二连三告辞,叶文熙也觉得是时候回去,便让陈茂源的随从带他去找人,绕道到了陈茂源休息的厢房,推开门二人大吃一惊,陈茂源死了。

死状极其不雅,全身赤裸瘫在床上死不瞑目,让叶文熙吃惊的是程子芳半裸着微蜷在地上,脸上还挂着残妆,正直勾勾地瞪着陈茂源。在随从确定陈茂源确实断气后,叶文熙当即把他支开让他去通禀宋老大。

叶文熙一颗心上下擂鼓,他走到床边扯过被子把尸体盖上,转身蹲在程子芳跟前,程子芳的视线陡然被叶文熙挡住,他的身体猛一颤栗,头上摇摇欲坠的金钗落了下来。叶文熙红着眼圈,晶莹盈满眼眶,如鲠在喉,声音也颤抖着字不成句,“你……你把……你把他……”

程子芳惊魂未定,嘴唇张合哑口无言。叶文熙把他肩上的衣服拉好系上扣子,摘掉他头上乱七八糟的珠钗宝翠,握住了他的手,他的手冰凉惨白,手指上还缠着一根红丝绦,是他把陈茂源勒死了!

叶文熙来不及多想,架着他的胳膊站起来,刚走到门口,宋老大就带着人撞门而入。随从面露惶色,指着床说,“我和文熙少爷进来的时候七爷就已经断气了……”

进来十来个人,其中金竞天的脸色铁青,全宅子的人都知道他和陈茂源发生了争执,现在人就死在了宋府,他的嫌疑最大。他率先走到床边掀开被子,陈茂源已经死透了,金竞天有些心虚,又理直气壮地说,“这……这可不关我的事!”

宋老大今天倒了霉运,自己的寿宴上出了人命,死的还是拜把子兄弟,他走进端详了尸体,陈茂源张着嘴舌苔干涩,他脖子上也有明显的勒痕,抬手合上他的眼皮,“老七是被人勒死的?”

随从又指着程子芳说,“当时我和文熙少爷进来的时候,只有程老板一个人在。”

金竞天冲他高声喝道,“是不是你把他勒死了?!”

叶文熙手心的冷汗浸湿了那根红丝绦,极力让自己镇定下来,“不会,不会是他。”

这时程子芳开了口,声音清泠泠的,“是他自己快活死的。”

此言一出鸦雀无声,他又说,“当时我在后台卸妆,七爷醉的稀里糊涂来找我,我跟他到了厢房,他让我伺候,然后就在我身上快活死了。”他出奇的平静,伸手去解腰侧的绳子,叶文熙按住了他的胳膊,程子芳却拨开他的手,执意袒露出一副残破的身体,“是他让我勒的,不信你们可以找陈公馆的人来对峙,陈公馆的人都知道七爷的癖好。”

这种说辞不是什么有脸面的事情,金竞天还心虚的厉害,早不死晚不死偏偏和他起了争执才死,怕让人觉得是他和程子芳串通一气害死了陈茂源,朗声说道,“谁知道老七是快活死的还是被你故意勒死的?说不准是你和这小子一起害死了他想夺他的位!”

程子芳垂着眼帘,撕下脸颊上贴的片子,露出那道长疤,丹凤眼角上挑斜睨着金竞天,“金四爷说笑了,我这条贱命,七爷还肯赏脸给口饭吃,好端端为什么要勾结外人害死他?况且大庭广众之下,七爷亲口说叶少爷是他的义子,早晚是继承他位子的人,难道叶少爷还要急于一时?再说,七爷一去我就没了依傍我图个什么?那我要是说四爷和七爷有仇,所以四爷和我里应外合害死了他,是不是也有人信?”

金竞天就怕他那最后一句,实在是太有信服力,当时就把他说出了一身的冷汗,“你少往老子身上泼脏水,下贱东西!”

无论是何理由,死在床上都不是光彩的事情,宋老大让人给陈茂源穿上衣裳,又派人去陈公馆叫人,到了待客的厅堂继续对峙。

那些都是伺候陈茂源的熟面孔,挨个儿把事情说清楚:

“平日里七爷行事都得有人看着,方便伺候,程老板在的时候确实是经常拿绳子勒七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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