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知心(1/2)
叶文熙妥协之后,叶文锦就开始“无法无天”。他在英租界买下一幢洋房,彻底和叶文熙分了家。除了津京一带的十多家钱庄,其他各地分号全部收回,田产房屋收缴变现,大把庄票兑成洋钞存进银行。钱庄总号除了几个熟悉的老掌柜,伙计全都换新,大有改朝换代之势。
叶文锦乐得自在,他能靠着这个把柄,一辈子吃死叶文熙。
叶文熙得知消息,差点要吐出血来。
怒气冲冲找上门来,叶文熙怒不可遏,“你疯了!我把家业交给你,就依着你这么败坏!”
叶文锦出奇地友善,让他坐,给他解释道,“文熙,我就说你不适合做生意,整日里循规蹈矩守着这些死产有什么用?你压根不懂钱生钱的道理。”
叶文熙的目光直白,毫不掩饰的恨铁不成钢。
叶文锦不去刻意看他,还有些和气,“依着你那么干,赚的没我败坏的多,况且我又没有瞎搞。”
“没有瞎搞!你整天在外面喝酒赌博聚会,没有瞎搞!”
叶文熙的态度极不配合,叶文锦又是少耐心的性子,大吵一架不可避免。
“你听谁说的!净他妈乱嚼舌根!竞选商会主席要人脉,窝在家里不出门谁给老子表率拥戴!”
“你有多少资本,金竞天那些老头子争了一辈子都抢不到的位子,你请人家吃顿酒就能拥戴你?做你的春秋大梦去!”
“关你的狗屁事!总好过当个守财奴过一辈子!”
“你他妈尽管捯饬去罢,不见棺材不落泪的货!”
叶文熙怒火攻心的来,又郁结于胸的走,回去烦闷的上床睡觉,半夜睡醒又愈发头疼,程子芳就靠坐在床头,边给他按摩太阳穴边宽慰,“仔细想想,他肯上进还是好的。”
唯独程子芳能消他的火气,叶文熙向他倾诉,“他哪里肯上进,从小就爱走歪门邪道,管都管不住。他都掂不清自己几斤几两,二十出头不务正业,哪儿来的声望让全天津的生意人都听他的。他现在就是上蹿下跳耍猴戏、出力不讨好、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程子芳轻轻一笑,“那倒未必。”
叶文熙抬手抚着他一侧脸庞,“哦,你又要和我开玩笑咯。”
程子芳说,“我的小二爷,你就不觉得蹊跷。他为人是轻浮乖张得很,倒也不像是利欲熏心的人,闹着分家产也许是人之常情,不过他平常连钱庄都少去,怎么会有竞选商会主席的主意?说不准这背后有什么人教唆他,以他的心智,别人想拿他当傀儡,他怎么防的住。”
叶文熙只顾着生气,确实没有想到程子芳所想,他歪头枕在程子芳大腿上,先是一怔,回过神又说,“不可能,他那些狐朋狗友都是些浪荡的公子哥,谁能教唆他这些。”
程子芳把额前垂的一绺头发掖到耳后,淡淡说,“也不一定是他的朋友。天津卫的那帮老头子是有资历有声望,可是他们底子不干净,到底难孚于众,这一届的会长不也是宋老大的义子。可是为商的清白世家不一样,叶家是津门望族就更不一样。他的年龄和资历自然不值一提,可背后要是有人撑腰指使又该当何论?”
程子芳一语点醒梦中人,叶文锦会动个歪心思、耍个小心眼,他偷运十箱二十箱大烟都不足为奇,可要是突发奇想攒足资本干大事,那就有些骇人听闻了。
“子芳,你这么说来……确实蹊跷,我得让裕白去探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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