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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 灵隐恐怕有难(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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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与白修宁的魂魄同时出现,所以苏情耗费了比之前更多的精力,刚碰到榻上便累的睡着了。昊渊替他盖好被子,并未离开,而是和衣而卧,从身侧抱着他一起睡。

他又做了一个梦。

梦中的他正走在一处陌生的田间小道上,两旁是甘香扑鼻的橘树。初秋的落日照在身上,如雪的白衣被渡上了彩霞的柔光,透着和煦的暖意。

他拿着一篮食盒,拐了两个弯,眼前便是一片开阔的花田。

他呆住了。

以前只见过桃花林,那漫天飘散的落英曾是他认为最动人的景致。可如今看到这片淡紫色的花海,他却觉得记忆中的桃花像被时光褪去了颜色,再也迷不了他的眼了。

这是一片绮罗花的世界,既明媚温和,又绮丽妖冶。

绮罗是一种只有秋季才开的花,由东洋传入。它花瓣细小,香气十分独特,只需沾上一点花粉都能许久不退。

一阵风起,将他鬓边的青丝抚到了空中,也将一阵清幽的香气送进了肺腑深处。

耳畔回响着沙沙的轻音,就着眼前醉人的美景,让他不由得弯起嘴角,眼底淌出了柔软的光来。

他看到了花田中一个带着斗笠,正弯腰不知在做什么的人。

还不待他细想那是谁,那人就朝他看了过来。

斗笠下的面容是他熟悉的样子,汗珠描摹着眼尾的妖红色,将那人俊美的容颜点缀的美好而生动。

他听到那人欢喜的声音:“修宁,你可算来了。我都要饿死了。”

昊渊扔下手中的小锄头,兴奋的朝他跑来。然后他便“看着”自己将食盒放在了地上,从里面取出几样小菜。等昊渊跑到身边的时候,他又从袖中取出一条白帕子递了过去。

昊渊没接,一掀斗笠,把整张脸凑了过来。

白修宁笑了笑,为他擦净脸上的汗,动作温柔的仿佛都没用力。

昊渊搂住他就要索吻,苏情顿时僵了,好在白修宁用手心挡住了那张嘴:“先吃,菜要凉了。”

昊渊噘嘴摇头:“从早上到现在我都没亲过你,你再不让我亲,我要没力气了。”

白修宁好笑的指着腰间那掰都掰不开的一双爪子:“这样叫没力气?”

昊渊见耍赖不成,只得不甘愿的放开他,蹲下去看白修宁今天又给他准备了什么吃的。

白修宁也蹲了下来,取出一双竹筷递去。昊渊开心的夹起一片黄灿灿的小炒肉放在他唇边:“我媳妇真是越来越贤惠了,怎么连这种菜都会做了?跟谁学的?”

白修宁把筷子推回去:“我吃过了,你自己吃吧。”

昊渊不干了,非要把这块肉塞进他嘴里,他只得含住。昊渊问好不好吃,他想了想,捏着昊渊的下巴,将那块肉送进昊渊的嘴里。

白修宁一触即分,唇边化开了明媚的笑意:“好不好吃?”

昊渊呆了片刻,等反应过来时,已经把他扑倒了。

白修宁静静的看着昊渊,任由身下的泥土蹭脏了那身素净的白衣。他眉心的朱砂在残阳下妖红如血,将清冷的面容衬出了美好的烟火色来。看的昊渊顿时脸红了,一声“修宁”带着甜到化不开的呢喃,低头吻了他。

苏情及时醒了。

他猛地睁开眼,刚才的梦实在太真实,真实到他一醒来便感觉到这具身体起了反应。

他转头去看旁边的人,昊渊依旧在睡着,但睡不踏实,也不知是不是在做梦了,唇边居然有浅浅的笑意。

苏情悄悄松了口气。

方才的梦无疑又是白修宁让他经历的。

他不知道白修宁想表达什么,但作为一个旁观者,虽然不太适应,却有些意犹未尽的心情。毕竟在凤长曦之前,他根本没想过男人同男人之间也会有这样深刻的感情。

白修宁喂昊渊吃东西的那个举动让他想起了凤长曦。

不知道那边的他昏了多久,凤长曦是否又发现他的魂不见了?会不会担心的吃不下睡不好?

思念的闸门一旦被冲开便无休止了,特别是昊渊在旁边抱着,体温隔着薄薄的衣料传来,让他想起了每回被凤长曦抱着睡时的感觉。

眼下虽然在白修宁体内,但这副身体的一切变化他都能感觉到。虽然极力想避开,却因为白修宁对昊渊的习惯而有些心猿意马起来,脑海中居然想着凤长曦情动时的模样了,越想越停不下来。

好在昊渊睡得很熟,并未发现他这点小心思。他只得强迫自己继续睡,反正再怎么想也没法回去,只盼白修宁什么时候可以再送他一程。

迷迷糊糊间,他仿佛听到有个很熟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那声音一遍遍的唤他“灵隐”,却不是凤长曦的。他想辨别,脑子却越来越沉,最后再次陷入了无边的黑暗中。

那声音确实不是凤长曦,而是白谪的。

“师弟,何事?”白祭言停下了动作,看着身后那人不解道。

他们此刻正在南浔谢氏的后山一隅,远远的观察着庭院中的两个人影。因为需要绝对的收敛气息,因此白谪只是极轻微的情绪波动都被白祭言感觉到了。他立刻看向庭院中,对弈的两人依旧没发现他们,还在研究着手中的一盘残局。

他心中悄悄松口气。要知道那两人都极为难缠,他们追了多日,总算有些发现了。切不可在此时出了岔子,毕竟想要重头再来几乎不可能的。

白谪经他提醒,这才收敛了心神,却依旧还是有些不确定。白祭言见他状态不对,便对他打了个先撤退的手势。

白谪一言不发的跟着他离开了,临走前,他袖摆飞扬,一只粉色的蝴蝶翩然而出,落在了院中的桃花树上。那蝴蝶静立不动,居然与满树的桃花融为了一体,根本看不出异样来。

白祭言与他回到了南浔镇上的落脚点。刚进去外面就电闪雷鸣,很快便下起了暴雨。

为了掩人耳目,他们在南浔镇外的义庄休憩。这义庄废弃许久,空荡荡的连具尸体都没有,几块破棺材板当门,却挡不住外面的疾风骤雨。白祭言找来一块布挡着,又用简易的阵法固定住,这才回到白谪身边问他怎么回事。

白谪从方才进来起便在地上打坐施法,也不顾满地的灰尘将一身白袍蹭脏。直到白祭言问他了,他才道:“灵隐恐怕有难。”

白祭言:“苏情?他不是待在凤氏?”

白谪蹙眉道:“寒潭的结界被人闯了,且安魂锁对我的言灵也没反应,他应是又魂魄不稳了。”

白祭言也皱起了眉:“你是说,师父他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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