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1/2）

阿依小心的将那坨东西放在池子边平整的石头上，想了想，转身在院子里拿了几块晾干的干净毛巾，又拿来一瓶白香膏。

阿依将外衣脱下，捞起袖子，拿起一块快丢掉的长布往身前一缠，找来一个小盆舀满水，准备洗干净这个东西。

阿依先是隔着布抱着这个东西，将小东西身上的细木拔出，仔细看了看，大概找到眼睛和鼻子的位置后，有些笨拙的将小东西放到盆中，感觉油腻腻的，也不知多久没洗过澡了，盆中的水顿时变得黑浊，空气中一大股臭味。放入水中时这小东西痛的忍不住浑身颤抖，阿依叹了口气，只能尽量放轻自己的动作让这个小东西少痛些，不能拖，必须洗干净。

大概是这个味道太大，竟引得水池有了动静。阿依背对着水池，只听见“哗啦啦”的一阵水声。阿依只是洗着自己的，没有太大反应。

“阿依！你在干什么？好臭！”有人问。

“洗东西。”说完阿依就感觉有什么东西贴在了自己背上。

“什么东西？？阿婆吗？？”

“阿婆出去了，还没回来。”

“哦，好嘛。”那人说了两句，实在是受不了这个味道，决定还是少说两句，先回去好了，于是又是一阵“哗啦啦”的水声，还是池子中舒服，闻不到臭味。

阿依默默把盆中的水倒了，换了水，又把小东西放下去，水瞬间又变得黑浊。阿依的脸有点黑了，但还是默默的倒水换水倒水换水......

期间阿依有很多次想把自己的手给砍了，好脏，仿佛手上都是一股臭味。不过每次想完后还是默默换了水继续洗。在不知换了多少次，阿依的脸黑到不能再黑时，水终于没有那么脏了。

阿依倒了一些白香膏在手上，然后往那个小东西的头上和身上抹，小心的避开了明显的伤口，揉啊揉，揉出了好多泡泡，阿依用水冲干净，泡泡的香味驱散了一些空气中的臭味。如此重复几次之后，看起来终于干净一些了。

阿依将小东西抱到自己的床上放好，他也很累。但是......

阿依小心的将小东西翻过身，看了看小东西浑身大大小小，程度不同的各种伤口，默默记下。有一些伤口已经严重化脓，有一些应该是新伤，即使不动还是时不时的渗血或者已经泡的发白，有一些地方的肉已经快接近溃烂，之前阿依帮小东西洗澡时也洗出了很多恶心的虫子。腹部的地方也很严重，那是之前被阿婆用细木深刺的地方，小东西被丢出去后又不断的爬动，细木几乎快刺穿。刚刚换上的干净毛巾此时又染上了一片片的红色。小东西无意识的动了一下，两只手向前缓缓伸出，那是向前爬的动作。阿依看着，眼睛突然有些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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