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何须太清醒（1/2）
六不愿意回家，但也没有地方可以去，于是让阿尔吉农在天空中飘着。
阿尔吉农心疼六，更心疼燃料费。
飞船就这么一直飘着，直到夕阳西下。
六安安静静地坐着，看着夕阳全部落下后，才决定回家。
被解禁的阿尔吉农向六道歉：“我错了，我不该发邮件约家明出来的。”
六笑了笑，没说什么。
阿尔吉农觉得这笑比哭还要难看。
“说不定迟些他没那么生气了，就会......”
“我不会再联系他了。你也不要联系他。”六打断阿尔吉农的话。
“可是你会很难过。”
“联系了，也不见得不难过。”
“我觉得，还可以抢救一下。”
六不和阿尔吉农辩驳，直接下了指令如无自己允许，不得与家明交谈。
六怔怔地看着玄关的那副亲吻照，伸手把它翻转过去，照片面向着墙。
眼不见，心才静。
六想，既然之前可以一个人过，现在也可以一个人过，没什么大不了的。
如果不喜欢了，缠着也没有意思。
就这样吧。
另一边，家明为了分散自己的注意力不去想六，一头扎进了新书的写作中。他没有把故事大纲改掉，虽然灵感来源是一个谎言，但这是一个很好的灵感，他对这个故事非常满意。
他想，反正能写出好故事就成，来源是什么，不重要吧。
董桐每天上班前做好早餐和午餐，面的家明在家埋头苦写饿死了，晚上回去两个人一起吃饭，吃完后家明继续写作，董桐则规划自己的餐厅。
一瞬间有点回到了家明刚毕业的时候，赖在董桐家住的日子。
刚开始写书的那几天，他尝试联系阿尔吉农，打探一下六的情况，但是对方完全不理自己，想想应该是六不想和自己说话，所以连带着禁止了阿尔吉农吧。这么一想，他更难过了，越难过他就越专注在新书上，写着写着，就好像真的把六从自己的脑子里挤出去了。
那天之后，六好像恢复了家明来之前的状态那样，白天懒懒散散的瘫在沙发上研究一下现在的小说风向如何，检查一下AI写手的进度，吃吃喝喝睡个觉，偶尔到摩登俱乐部喝两杯，早睡早起身体好。
他完全不提及家明，无视阿尔吉农说出的任何有关家明的话题。
没过多久，那两个AI写手手头上的小说写完了，六让阿尔吉农把使用权还回去。
这是这一个多星期来，六第一次说出家明这两个字。
阿尔吉农本想劝一下他，但一想起家明那死家伙答应了见面又不出现，还派董桐那家伙去，就觉得这人还不如不要算了。于是非常干脆地把AI使用权给还回去了。
家明正在认真地写着新书，突然毫无预警地跳出六的邮件提示，他吓了一大跳。
六这个名字已经好几天没有在他脑子里出现了，他以为自己对此已经足够冷漠了，但是突然被这个字扎进眼里，还是会那么激动。
家明突然燃起一点希望，六会不会想自己了？
他犹豫了半天，终于点开了邮件，却发现是对方再一次把AI写手权限退回来了。
他感觉自己被冷水浇了一身，忍不住嘲笑自己，看，你还心心念念着人家，人家其实迫不及待地要和你撇清关系。
他再也不想见到六了。
12月31日，一年的最后一天，虽然不是除夕，但也算是颇有意义了。
董桐准备了一大桌子的菜，非要和家明倒数，并且禁止他今天工作。
家明没太在意，“不就是一年最后一天嘛，也没什么了不起的。”
董桐拿了一打啤酒过来，“我说你这人怎么这么没情趣呢？这最后一天，肯定是要倒数的。你写了这么多天，也应该歇息一下了吧？”
家明看着一桌子饭菜，也不好意思扫了好友的兴，保存了文档决定听话休息一天，不过嘴上还是忍不住吐槽董桐，“我记得你以前没这么矫情的呀。”
董桐盯着家明看了看，轻声说：“现在不一样。”
家明觉得对方话里有话，似乎在暗示什么，难道？？？不不不，他迅速地否定了自己的想法，董桐这家伙直到不行，肯定不是的，应该是因为复活了所以变得矫情吧。
家明默念，嗯，一定是这样的。
董桐见家明没get到自己的意思，也不着急，只是默默地开了一罐啤酒给他。
另一边，庆和牡丹不请自来，非要和六一起倒数。
六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就瘫在沙发上看着庆忙碌地准备晚餐。
“你什么时候学会做饭的？”
庆没有回头，小心翼翼地切着洋葱，“最近学的。
“怎么突然有兴致了？”
“这叫做生活仪式感，你这个懒虫不明白的。”
六呵呵了一下，表示不赞同。
牡丹根据阿尔吉农的提示，把六的通感器从压箱底的地方翻出来，递给他，“带上吧，这样你看不到我，只看到一只冷冰冰的机械手。”
六盯着那通感器看了一会，接过去带上了，但是把AI伴侣功能关掉了，只是用来见牡丹。
牡丹今日的形象非常喜庆，穿了一条红色的旗袍，上面有艳黄色的花朵刺绣，头发梳成了民国时期上海女人的样子，非常有风情和韵味。
牡丹转了个身，问六：“好看嘛？”
“好看。”
牡丹对此回答非常满意，并且强迫六把身上的睡衣换掉，换一身精神点的衣服出来。
庆的手艺，非常不怎么样。
六非常直接地表达了自己的观点：“看来你的生活仪式感一般。”
庆不服：“那是因为你平时吃惯了AI厨师做的，口味太刁钻，我这个是正常水平好吗？！”
六挑了挑眉，没有和他争论。
庆不高兴了，自己放弃了和牡丹二人世界，转门过来给他做饭，不感谢还嫌弃自己，他瞪了六一眼，“你个小崽子，怎么一点感恩的心都没有？”
六笑了，“我是一个么得感情的25世纪冷漠青年。”
牡丹从冰箱里找出一瓶果酒，开了倒给两人，“今天高高兴兴地等跨年嘛，不要吵架了。”
庆喝了一小口，甜酒不是他的菜，不过六就喜欢偏甜的，“你的那两本书，发得怎么样了？”
六一口气喝完一杯甜酒，“不怎么样，最近市场，不太好。”
“嗯，我也听说了，好像大家都去读古书去了。而且那个新型号的AI写手，叫什么来着？哦，灵魂写手，不是出了几个嘛？他们写的那几本，抢了不少风头。”
“最近当编辑的人也是越来越多了呢，竞争突然就变大了。”
庆略微担心，“那......你预估一下够钱买AI写手嘛？我听说，你已经把之前那两个是使用权还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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