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1/2）

姜睿衡醒的时候，天色已经有些暗了，苏容卿还没有醒，他伸手去摸了摸苏容卿的手，是暖的。

从被子里把已经失了温度的汤婆子拿出来，叫来侯在外边的下人拿几个温度正好的来，又塞回被子里。

“备些热粥来温着。”苏容卿已是一天没有吃东西了，他怕等人醒过来之后会饿着。

他自己则去吃了点东西，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就又回了房间。

已有人在房间里支起了小炉，上面煨着一小砂锅的粥。

陪着苏容卿躺了一下午，他现在没有一丝睡意，随手拿了本话本坐在床头看了起来。

话本只翻了几页，他听到苏容卿微咳了一声，忙抬眼去看，正对上苏容卿缓缓睁开的双眼。

“卿卿。”他语带喜悦。

苏容卿却是万分惶恐。这次二哥到底与王爷闹了怎样的脾气，竟惹得王爷如此反常。

“王爷……”他想说话，一出声却又是接连不断的咳声，吓得姜睿衡连忙把人扶坐起来，为他轻轻拍背。

“不要急着说话，你先养好身子。”

太温柔了，苏容卿渐渐平息下来，缓缓地喘气。

“王爷，”他开口，“若是利用我来气二哥，大可不必做这种戏，二哥看不到。”

姜睿衡叹了一口气。

“卿卿，我得先与你道个歉。”这种话他上辈子已经说过一回，这辈子也是要说的，“实在是对不起，我将苏容钦认错成你，才对他那么好。”

苏容卿迷茫地眨了眨眼睛，疑惑地看着姜睿衡，不太明白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可记得，你七岁那年，去过一趟大恩寺。”

苏容卿想起来了。

他七岁那年的春天，尚书夫人带着苏容钦去大恩寺礼佛，他也偷偷跟着去了，因为听说大恩寺的佛祖很灵。

那天晚上，他偷偷跪在偏殿的佛像前，祈愿尚书一家人的平安。顺便也悄悄为自己求了个心愿，希望有一日，尚书府能接纳他。

当时也还年少的姜睿衡就是这时候跌跌撞撞地闯进偏殿的，还带着一身的伤。

乍然见到人，苏容卿被吓了一跳，幸亏偏殿夜里不燃烛火，要是被人发现他偷偷跟了过来，免不了又是惩罚。

“有人？”姜睿衡见着偏殿里有人也非常惊讶。大恩寺夜里只有正殿会点上一夜的烛火，他为了逃才躲到偏殿来，没想到居然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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