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密室敛财(1/2)
只听一个娇滴滴的女声哭喊:“我听你的话把后院都烧了,你还要我怎样!”
另一个压低声音的男声道:“不该烧么?不烧今天你就要同那男的成亲了,你叫我怎么办!”
女人道:“什么你怎么办!你都找了别人了!你都不管我了,我嫁给别人又怎么了!”
方天赐心中可谓是惊涛骇浪,他听出来了,这个女的,就是汪莹。
那把火竟然是她放的!
若不是,若不是丁长舒及时赶来,现在自己早就被烧成了灰烬!
方天赐登时气的咬牙切齿。
又听那男的安慰道:“好了好了,你别气,我跟那女人只是逢场作戏,我心里爱的只有你啊!”
接着听到汪莹锤他胸口的声音,呜咽着道:“我抛绣球那天你不来!叫你不来叫你不来!眼睁睁看着那绣球被那男的抢走了,你都不知道那人多恶心,用抠过脚的手挖鼻孔,还当着我的面揉——揉他下面——若不是姓汪的要顾及脸面,怎么会叫自己的女儿嫁给那样的男人!”
那男的又是一阵安慰。
方天赐心里头忍不住好笑,那天在汪镇和汪莹面前那一出还真是把人恶心到了。
等等——好像哪里不对。
汪莹看起来文文静静守礼守节的姑娘怎么会在老爹大寿上私会野汉子,还称呼他为姓汪的?
他一时好奇那个男的长什么样,便轻轻悄悄的朝那边挪了几步,眼看就要看到人了,脚下却不知踩到什么东西,咔嚓一响。
“谁!”那男人低喝一声,对汪莹道:“你先回去,晚点去找你。”便朝这边冲来。
方天赐吓得魂飞魄散拔腿就跑,可除了眼前这座楼阁再没有别的藏身之处,巧的是,这座楼门户大开,方天赐哪里还来得及思索,钻身便进去了。
前厅很宽,摆放了不少价值不菲的物件,他挑了一个木架藏了过去,接着便有另一人窜了进来。
借着木架的缝隙一看,是个陌生的年轻人。
他目光如炬,在这不算是拥挤的房间里搜索着。
忽地那边传来一阵声响,那人一惊,朝与方天赐相反的方向搜查去了。
他抓紧时间闪进身后的一间屋子,里面出了些古董,还放了不少书简和字画。
难道这里是汪镇住的地方?
可怎么一个人都没有?
此时那男人的声音传来,道:“这里面的东西都连着机关,你若是来偷东西的,我保准你有命来没命回,可你若是来听墙脚的,那就别想活着出这间屋子。”
方天赐心里头咯噔一跳,听着脚步声越来越近,他有些无处可藏,慌乱间也不知碰到了个什么物件,接着背后的墙一歪,方天赐便滚进了一个陌生的地方,接着那面墙又合上了。
啊,是密室?
方天赐立马就想起了公孙童方才提到过的密室,他若是出不去,一会儿汪镇肯定会带着襄阳王到这里,可他现在若是拍墙呼救,那外面的男人断然是不会放过自己。
他趴在墙上听了听,一点其他的声音都听不找。
心更是砰砰跳的厉害,心里头默默喊着丁长舒的名字,多喊了几声,好像也没那个害怕了。
有了几分胆,仔细打量起这密室来。
这密室不大,小半个客厅大小,里面放着数十件珍宝,方天赐挨个扫过去,算得上是价值连城。
那男的说里面的东西都连着机关,他细细端详了一下,伸手碰了碰一个血红色的水牛,那水牛不过拳头大小,不是很重,方天赐碰了碰,那牛儿便动了动,并没有触发什么机关。
方天赐变大胆的拿起来看了看,看模样像是血玉一类的东西,玉质通透,没有半分杂质,牛儿雕刻的精细,牛毛根根分明。
方天赐一时忘了身处何地,将牛儿在身上蹭了蹭,十分喜欢。
要是能揣走就好了——
他细想了想,为了进汪府公孙童可是出了大价钱,这牛儿虽然值不了那么些,可多拿两件便抵得上了吧。
于是又寻了一个白玉雕的金蟾,墨玉雕的麒麟,个头不大,方天赐一股脑的塞进袖中。
他看了其他物件便是有些太大了,这才作罢。
也不知道丁长舒他们怎么样了,有没有找到宗夏,若是宗夏救了出来自己又丢了,啊啊啊,这都怎么回事啊——
方天赐靠着墙仰天长叹。
密室中又一张桌子和几张椅子,用的都是上等的黄花梨木,此刻密室中还焚着香,像是为了与襄阳王商谈事情而准备。
方天赐想了想,既然他能碰着机关进来,那么里面一定也有出去的机关了,那男的找他不到肯定是走了,这会儿酒宴正酣,汪镇暂时不会往这里来,他还有时间找到机关出去。
于是便开始在密室中再次搜索了起来。
个个宝物拿起又放下,但凡有些形状的东西都被他试过了,累的是气喘吁吁。
密室中空气不是太足,加上他着急,这会儿是汗流浃背,大声骂娘。
他瘫躺在地上,心里隐隐绝望起来。
可就是这么一躺,那桌下嵌着的一个小木盒便引起了他的注意。
他蜷起腿,歪着脑袋将那木盒取了下来,打开一看。
里面是一堆信件和一枚印章。
他拿起印章仔细看了看,可上面似乎并不是汉字,看了半晌也没看明白刻的是什么。
看不懂就算了,公孙童应该是懂的!
他将印章往怀里一扔,又看了看那一沓信件,上面只写了一个镇字,想必是给汪镇的东西。
公孙童和丁长舒应该会对这些信件感兴趣,索性一并纳入怀中。
这下他便盘着腿坐在地上,说不清是在等死还是等人救他了。
忙活大半天方天赐竟是有些困了,闭上眼靠着桌腿睡得迷迷糊糊,便听见一声开门的声音。
方天赐陡然惊醒。
被发现了?
这么快就来了?
他站起身,接着密室的油灯看去。
“阿——阿慈婆——!”
方天赐目瞪口呆。
阿慈婆也颇为讶异,“你怎么在这儿?”
方天赐道:“我方才被人猛追一通,躲进这里不小心按到什么机关便掉到这儿来了。”
或许是言语诚恳,阿慈婆也没再问什么。
方天赐倒是问了,“你怎么来这里了?是不是童童叫你来的?”
阿慈婆轻笑了一声,“刚刚还跟我念叨你上个茅厕怎么上这么久,只当是人多你排不上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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