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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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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说到这个,我想起来了。”易最突然指了指自己脸上的伤,“给我补偿费。协议上写的今天正式上班,那这就是工伤,作为体恤员工的好老板,是不是应该在经济方面也关怀一下?”

“你还挺会借机敲诈。”严泽去瞥了一眼伸到自己面前的手掌,不为所动。

“什么叫敲诈?说的这么难听,不给算了,严扒皮。”易最伸手从口袋掏烟。

与此同时,严泽权拿出钱包,从里面抽出一张红色人民币,“补偿费。”

“就这点?打发谁呢?”易最这样说着,下手迅速,抽走那一百块,对那还没收进去的钱包扬眉,“我也不贪心,那些全拿出来,一次性买断。”

严泽权反笑起来,抽出那一沓钱,“我把你以后在工作上受的伤都买断,这些可以了么?”

“这就要看情况了。”易最笑嘻嘻拿走那些钱,“小伤无所谓,大伤的话另外算。”

原本掏烟的手掏出一个四方钱夹,厚厚一叠钱数都没数,就被易最塞进去。

严泽权特意打量这个被易最藏进枕头下面的钱夹,发现平平无奇,款式和材质都有些陈旧,唯一的特点就是钱包内里夹着的照片。灯光黯淡,区区几秒钟的时间,严泽权没有看清照片上的人脸。

“钱包好久都没这么鼓了。”易最感慨一句,语气透着欣喜,脸上的表情似乎在说“赚到了赚到了。”

“财迷心窍。”严泽权嘴角隐隐含着一丝笑意,“是不是只要给钱,让你做什么都行?”

“差不多,只要钱给得到位,还有什么不能做的?除了杀人放火那些非法勾当,其余的我能做,连灵魂都可以卖,虽然遇到了无量黑商。”易最总是逮准任何机会讽刺严泽权,脱下“任以隽”这个身份,他完全展现本性,放飞自我。

严泽权毫无愧色提起那件事,“收了两百五十万,这笔买卖你也不亏。”

“嘁,如果不是我命大,早就被你害死了,还有机会拿这两百五十万?严格来说,你谋杀未遂,是我半个仇人。”说到这,易最心里微微一顿。

既然严泽权是自己仇人,为什么他还会三翻四次和对方纠缠在一起,现在还成了半个下属?果然利益关系才是永恒的,为了钱,其他事情都可以放缓变轻。

严泽权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错,他也懒得多去解释,面对易最的指控,轻飘飘道:“你怎么这么记仇?”

“我记仇?你真会倒打一耙。”易最眼珠一转,眯起双眼变成月牙状,“想要我不记仇也行啊,把剩下的尾款结了,这件事一笔勾销,我绝对不会再提。”

“你要这么多钱,全都不是为了自己,为什么?”

话一出口,严泽权顿时想到了易最钱夹里的照片上是谁。

“你管那么多干嘛,我乐意给谁花就给谁花。”易最一点都不奇怪严泽权会知道程舜佳的事,低声自言自语般说:“全部花完都无所谓,只要能治好。”

“这种病痊愈的几率很小。”可以说是微乎其微。

严泽权并不是想故意打击对方,他真正想说的是,为了前男友的妹妹,做到这种程度值得么?他不理解,也没想到易最这样的人会做出如此牺牲。

“我知道,但只要有一丝希望,都要去试试。”易最转头看严泽权,眼中有几分认真:“你对任以隽不也是这样么?想尽办法让他存活,只是我们的区别在于,你有钱有权,而我什么都没有。所以只能自己想方设法东拼西凑,能捞一点钱是一点,几百万对你来说可能不算什么,对于我们却不一样。”

山顶的风将头上树枝吹得摇摇作响,易最的话似乎还在原地盘旋。严泽权默不作声凝视身边的人,对方稀松平常的神情多了几分坚韧,眼中光芒如零星灯火中的一盏,闪烁着细碎澄亮的光。

“喂,你在偷看我?”易最突然扭头,摆出洋洋得意的笑容,“是不是我刚才的话让你良心发现了?现在给尾款还来得及。”

严泽权试探道:“我在想,你这张脸长得确实不错,凭着模特的工作,在行业内找几个冤大头应该不难,何必到处借钱套现,欠一身高利债。”

易最哼笑一声,正色道:“因为我是一个洁身自好的人。”

“洁身自好到去约炮?”严泽权立即想起在酒吧时,易最当着自己的面跟其他男人约定开房的情景。

“约炮怎么了?谁没有解决生理需求的时候?你情我愿,比性交易好多了。”易最嫌恶地皱眉,他仿佛能想象出肥头油耳的男人,光着身对自己猥琐坏笑的场景,“这可不是眼睛一闭就能赚到的钱。我要是卖身,早就赚够几百万了,而且还多了个敲诈你的机会——”

易最没说完,立刻闭嘴。严泽权微怔,随即眼中浮现一丝波澜。

两人不约而同想起在别墅那晚,酒后发生的事。易最垂着眼,越想越觉得不公平,按严泽权的原话说,那天晚上他在房间跟周希卓谈话时就知道自己假冒任以隽了,既然如此,还顺时就势跟自己发生关系,这算什么?

送到嘴边的肥肉不吃白不吃?易最瞬间觉得亏大了,这一招不但没骗过严泽权,还把自己搭进去让对方爽了一把。

尽管如此,他也绝对不会去质问严泽权,否则就好像是一夜情后缠着男人负责的女人似的。炮打完了,两个人都爽到,就当以往的约会经历,抛之脑后就好。

严泽权不一样,他没那么容易说服自己,因为找不到足够支撑行为的理由。

他是一个有极强自制力的人,即使在性这方面,也不会为一时爽快放纵自己,虽然一半原因是心有所属,但更多的是他有着轻微洁癖。

外在因素和内在性格的两种情况下,让严泽权没有对任何人产生过下半身以外的其他想法,而那天面对易最,却变得有点特殊。

他明显感到自己是被情欲驱使,下意识地去拥抱、索吻、触碰……像倒进被子里不断往上冒的汽水泡,那些平日无影无踪的情绪,不断在脑海里跳动翻涌。于是他做出一步步举动,最终越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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