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1/2）

尚文熟练地点柴引火，旁边的案板上放着已经洗好切得的食材，就等火起下锅了。尚文往窗外瞄了一眼，从上午他来到现在，鲁文昭一直坐在那里雕窗棂，神情专注虔诚，中间连口水都没喝过，唯一停顿是因为咳嗽。

尚文想着师父可能染了风寒，做午饭时便去中庭菜园摘了点青菜，打算炒个青菜，炒个土豆，再煮碗面。尚文心里很没底，他不知道鲁文昭爱吃什么，也不敢问，思来想去这种搭配怎么也不至于太错。

水开后，尚文先舀了一大碗放在一旁备用，然后将自己刚刚做的面条丢入水中。待水开后加入一点冷水，如此反复两次后将面条捞入早备好的冷水中，以防面条粘连。

重刷锅后，精贵地倒了点油，爆香蒜片，然后放入切好的土豆，翻炒至土豆边缘微焦后加入一勺酱油，又添了些水，盖上锅盖焖至土豆烂熟，收汁，盛盘。尚文尝了一口，有点淡，不过师父咳嗽，还是淡点好。

再刷锅，倒油，爆香蒜片，先放青菜的梗翻炒，待菜梗微微透明，便下菜叶，瞅着菜叶一塌锅，立刻加盐翻炒两下就起锅。

鲁文昭突然觉得肚子饿，他放下雕花凿，活动了两下酸痛的胳膊，耳边听见灶间盘碗叮当。他站起身活动了一下，走过去看。

尚文正在往碗中盛面条，一看鲁文昭过来，忙停手恭敬地唤道：“师父。”

鲁文昭看见灶台上已经放了两盘菜，便满意地点点头，一指灶间里的一张桌子说道：“摆那里吃吧。”

待鲁文昭洗了手回来，桌上已经摆了一碗汤面一碗拌面。尚文规规矩矩站在桌边，见他回来了便问师父要哪碗。

鲁文昭坐下，选了汤面。

待师父坐下，尚文才敢坐；待师父动筷子，尚文才敢吃。

鲁文昭从自己碗中挑了一大筷子面条放到尚文碗中，说道：“无论是粥还是面，我有这些足够，如果是饭，就还要再少点。你这个年纪正要开始长身体，该吃多少你就做多少，别撑坏了就行。我虽不富裕，但这种菜色养活你还是够的。”

尚文感激地点点头，他望着碗中满满的面条，突然记挂起不知连生中午吃什么，能不能吃饱。思及此，眼圈便泛了红，但又不敢表现出来，他只好低头瞪眼开始吃面。

鲁文昭只当他是感激的，也不再言语。

师徒对坐，将一桌午饭全部吃光。

吃罢午饭，因不赶工，鲁文昭便回房小睡，走之前也没嘱咐尚文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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