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1/2）

一连几日，尚文白天在师父家里守着，晚上则跑去跟连生待在一起，日子过得十分惬意，但很快就到了鲁文昭要回来的日子。

这一天，尚文将院中仔仔细细打扫了一遍，因为鲁文昭不许他进小院，所以他只好提前准备好碳，这样鲁文昭回来后，可以很快用上火盆，屋子里不会太冷。

尚文煮了粥蒸了花卷热在笼屉里，下面的锅里则是满满的热水。做好一切准备后，尚文拿着一直没看完的《孔子家语》坐在灶间的门坎上，一边看一边等鲁文昭回来。

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去，尚文给炉灶里又填了一把柴，点上了灯。尚文拿着挑杆将灯笼挂在门楣下，然后站在门口四下张望。集市几近散尽，只剩三三两两的人在收拾摊位，大街上已经基本没人了，但是依然没有师父的踪迹。

难道今晚赶不回来吗？

尚文在门口又站了一会儿，直到集市也彻底散尽，大街上全无人迹后，才打了个哆嗦转身回院，准备关门。

还不等插上门栓，耳边忽然听见马蹄声响，尚文忙推开大门，果然见已经漆黑的路上，有一盏气死风灯伴随着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到了近前后，果然是自家师父走时雇的那辆马车。

车夫一脸疲惫，他勒住马，下车撩门帘。尚文也急忙迎上去，但是刚要开口说话，却见车夫在不停对他使眼色。

尚文不解，他走到车厢旁边，准备接师父下车。结果等了半晌，也不见车厢内有动静。

尚文试着唤了一声师父，没回应。见状，尚文想着是不是鲁文昭睡着了，便加大了声音。

一直站在旁边的车夫这时插嘴道：“别喊了，进去扶他出来吧。”

尚文诧异地看着车夫，车夫一耸肩，不再多说话。尚文心里咯噔一下，是师父病了还是怎么了。想到这里，尚文便抬腿想往车厢里钻，结果还没等他的腿抬起来，就看一只手从漆黑一片的车厢里伸出来，扶住了门框。

鲁文昭苍白着脸色出现在尚文的眼前，只是几天没见，他的脸整个瘦了一圈下去，气色差的吓了尚文一大跳。

鲁文昭的眼睛原本顾盼神飞，但是此刻却肿的跟个桃子一样。他想迈步下车，但是身体却没受控制，整个人一歪，眼看着就要摔下来。尚文慌忙伸手抱住师父，就感觉自己抱住了一团没有骨头的物体，鲁文昭整个人都瘫在了他身上。

尚文大叫了几声师父，完全没得到回应。他有些惊恐地看向车夫问道：“出什么事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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