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1/2）

爬到二楼时，曲瑞涛停下，抱住扶手喘气。

蒋飒嘴上说不急，眼睛却一直往三楼瞟。曲瑞涛张嘴想笑，蒋飒拍拍他的背，说，你别了，我看着都累。

曲瑞涛坐到台阶上，正要提醒说灰大，蒋飒却撇撇嘴，跟着坐了下来。从西装口袋里掏出烟盒，他忽而一愣，只拿出一支，夹在指尖。曲瑞涛等眼前的晕眩过去后还是笑了，说，突然觉得，你跟我也没什么两样。

“什么意思？”

“没。其实，你还是和我不一样比较好。”

两人同时沉默。

休息得差不多，便起身继续爬。家就在三楼，曲瑞涛说，家里没有什么危险的东西，他每次出门都会把厨房锁上，淼淼是没有那里的钥匙的。

蒋飒只让他把气喘匀了再说话。

刚踏上三楼，门就被拉开。淼淼张大眼睛望过来，一下将曲瑞涛钉在原地。他先是笑，而后鼻尖开便始泛红。抹抹眼睛，他继续笑，说，哥哥，我等你好久了。

蒋飒发出一声微不可闻的叹息。

曲瑞涛摇头，用最平稳的声音说，淼淼，跟蒋飒回去。

淼淼的笑僵在脸上：“可、可你都回来了。”

他捏住衣角，缩在门边，像是因为蒋飒的存在而进退两难。看着他脚上的拖鞋，曲瑞涛回想起在照山村时初见他的情景，那时淼淼的狼狈，竟和现在没有丝毫分别。

把给了的东西又拿回去。这可能是人能做到的，最残忍的事。

他不再说话，扭头向楼下走。淼淼也没有追，只带着哭腔大声喊：“不管你去哪儿，反正我就在家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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