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1/2）

手术两周之后，曲瑞涛被告知可以出院。

当然，后续的化疗还是要按时进行。

蒋飒打来电话，说明天有个合作要谈，他父亲指明让他参加，于是许诺曲瑞涛会晚一些来接他。

曲瑞涛看着眼前收拾东西的护工，说，蒋飒，我已经想不起来，为什么会答应你来做手术了。

蒋飒很忙，背景音里全是脚步和说话声。他绕了很久来到僻静处，问：“你怎么了？”

曲瑞涛轻笑一声：“没有，只是觉得很多事想起来都像一团乱麻……你说，有没有人能真的理清生活的头绪啊？”

“就事论事，我的回答是没有。偏题一些，我会反问你，为什么要理清？理清之后，你想做什么？”

“你这种虚无缥缈的回答等于耍无赖。”

“以后我们还有很多时间可以讨论人生哲学，而你现在最紧要的事情不是这个。”

曲瑞涛嗤笑一声挂断手机。然而他的这通电话似乎戳到了蒋飒，对方每隔半小时就发来一条消息，并勒令他看到之后必须回复。曲瑞涛无奈且正好醒着，便陪他进行着无聊的对话。

睡了没？

没。

睡了？

没有。

该吃饭了。

还不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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