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鸡骨粉（1/2）

那人便是跟随走私船一起出海的那个会鉴定文物的女人。鉴赏黑市文物虽非正道，但好歹也算是手艺人，因此业内人士都尊称这样的人为师傅，不过这么称呼一个女孩子未免生硬无趣了些，另一方面也有一丝不服，而她又不愿意透露姓名，是以走私船上的人都半开玩笑半认真地称她一声“小师傅”。

女孩子此刻已被张午阳反剪着双臂制在身前，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地面，咬着唇瓣一声不吭，一张清秀的小脸上满是倔强。

张午阳见她不吭声，将人扳转过来扣住手腕面对着自己，因着用了吴蔚的身体，也不用顾虑男女之防，是以两人的距离已是极近。“你到底想干什么？”他开口沉声问，压迫感十足。职业习惯让他在这一刻看起来终于不像个无赖混子，眼神森严锐利，哪怕嵌在吴蔚的脸上都透着不容忽视的威严。

女孩子依旧不吭声，眼眸低垂，看不出是在躲避张午阳逼视的目光，还是在暗自琢磨脱身之计。

“不说话是吗？”张午阳冷冷道。倏地加大了钳制女孩子手腕的力道，接着说：“混子做久了，人品自是卑劣了许多，怜香惜玉那一套我张东海不熟！”话是这般吓唬着，但手下是使了巧劲儿的，女孩子只是会觉得痛，不会对骨骼造成伤害。

女孩子痛苦地拧着秀眉，仍旧死咬着唇。

“说实话你的骨气真的让人赞叹，不过我没那么好的耐心。既然你不想说话我也不为难你，我问你话你只要点头或者摇头就行。”张午阳说完扫了眼女孩子的肩宽与腿型，用肯定的口吻问：“那晚在西沙跟踪我们的是你？”

女孩子眼神有点犹豫，但还是轻轻点了点头。

张午阳表情不变，又问：“你不想让我投胎？”

女孩子眼神微动，似乎是挣扎了许久，才又几不可见地点了点头。

张午阳面色平静，接着再问：“你跟我有仇？”

没想到这次，他的话音刚落，女孩子便立刻摇头。

张午阳望着女孩子的眼睛，声音突然轻柔了起来，直接便有诱/供的嫌疑：“你不让我投胎不是为了伤害我，而是另有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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