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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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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月亭抖着手用那块手帕胡乱擦了腿间的狼藉,又艰难地拉上裤子。

他的手方才一直被桎梏着,腕上几乎都青了,指尖到现在也是麻的,半天才好些,扣盘扣也极勉强。

吉普车开了一些窗,凉风灌进来,叫他周身都凉透了,才发觉冷津津出了一身的汗,从筋骨到魂魄都在疼。

吉普车开得极平稳,季雨行看虞月文闭了眼小憩,转弯都是稳稳当当的,便也留出了足够的时间,让虞月亭把自己拾掇得勉强能够见人。

只是面上一丝血色都无,额上的淤青也有些吓人,整个人就像是一尊蒙了尘的纸糊雕像:白生生、惨兮兮,好像被风一吹就能撕成碎的。

季雨行从后视镜里又瞟了几眼那淤青,便漫不经心地想,也不知这是在车门上撞的,还是……

他没看见。虞月文当时心平气和甚至有些温柔地对他说“阿季,你把车停下,回避一会儿”的时候,他也没想过虞月文会在这个时候、在这个地方,就直接把他这个大哥办了。

这样想着,他就忍不住去看身边闭着眼的虞月文。

虞月文用外套盖着脸,只露出一点光洁的额角。

虞氏在宣都也是极显赫的高门,虞月亭住在桥西路的老宅,那座宅邸很好找。季雨行稳稳地把车停下,车上的另外两个人却都不动。

就这么静默着又过了一会儿,虞月文睁开了眼。他伸了个懒腰吐出一口气来,屈指敲了敲车窗玻璃,叫道:“大哥?”

虞月亭攥着车门把手,深吸了一口气。他艰难地起身,几乎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下了车的,被过度弯折过的腰腿几乎要造他的反,一脚踏到地上便是一个踉跄。

虞月文往这里瞥了一眼。他还困倦着,不是很想动弹,轻声说:“阿季,我懒得下车,你替我扶一扶大哥,送他进去。”

季雨行还没来得及应声,就听虞月亭沙哑着嗓子道:“不必。”

虞月文当然不会坚持。他饶有趣味地听虞月亭摔上了车门,远远目送他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到了门口,低低啧了一声,同季雨行讲:“回去吧……我困得很。”

车子去远了,虞月亭艰难地迈着步子,踏上了门前的台阶。他不想露出蛛丝马迹,一路上竭力镇静着,什么么人也不肯理。

好容易走到院内,便径自回了房间,把自己关在里头,背靠着门扉慢慢滑下去,半晌都没有动一动。

他从未想过,有生之年,竟会遭到这样的欺辱——偏偏这样凌迫他的甚至不是什么穷凶恶极的旁人——而是他嫡亲的幺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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