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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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月景在外头跑了好几个月,幸而事情都还顺遂,终于可以回明州去了。
国内如今大多还是用旧历的,但国外都是用新历的,他很是用了些心思手段,才在腊月二十八赶回家里。倒不是他有多在意旧历新年,只是他觉得虞月亭一个人孤处异乡,孑然茕茕,连个可以祭拜的祠堂都没有,年关不知要多冷落。
因此,他想着自己回去陪着大哥把年过了,年后再离家处置剩下的事,也是还来得及的。
他风尘仆仆地到了家,对于和虞月亭久别重逢,心里是很有几分期待的。谁料他回去之后,却发现虞月亭不在家里。
他妻子和三个收了房的妾室凑了一桌麻将,哗啦啦地打着,摸着牌跟他讲:“大先生病了,三先生说我们这一屋子都是女眷不方便,就接他去休养了。”
虞月景愣了愣。老三和大哥的关系什么时候这样好了?他这样想了,越想越不对劲,大衣都没脱,就去了虞月文那里。
无论是在宣都还是明州,他跟虞月文私下都是过从很密的,只是从没有拿到明面上来。他是重感情的,做不到像这两个亲兄弟一样闹得老死不相往来,何况年深日久了,那些什么谋逆啦正反啦之类的事情,他也是真的毫不关心。旧朝眼看就要吹灯拔蜡,要不然还能做什么呢?
不过这些话当然不能和虞月亭讲,和老三的交往他也是一向不肯叫大哥知道的,省得老三伶牙俐齿跟他吵架,大哥生了闲气,又要生病。
不过这一次,虞月亭倒是难得没病着。
他在虞月文这里小住变久住,虞月文的状态始终阴晴不定,好的时候拿他当兔子哄,不好的时候则是什么该做不该做的都做得出来。
不过日子长了,他们俩竟也渐渐摸索出了相安无事的办法。虞月文要去上班的,自然不可能天天在家里守着,专门对他发疯。他一直是独身一人,家中除了打扫的女佣就没有别的人,这次多了个虞月亭,也不过就是两个人罢了,虞月文一出门之后,虞月亭一个人待着,便好像和先前一个人躲在虞公馆的后院里那些辰光,特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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