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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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虞月文，已经是又隔了一天的晚上。那天他听闻虞月文不请他进去，一时气恼，何况这事也不想直说，因此并没有写东西或者托佣人带话给虞月文，倒还是虞月文主动约的他。说是因为失了前天的约，很是抱歉，所以特地请他吃饭赔礼。

虞月景接了请帖，心里想着不知道这是虞月文搞的什么鬼，面上却到底不方便发作，毕竟虞月文姿态和礼貌都并没有缺，他也不愿意显得太过失礼。

请客的宴席自然也丰盛，但不至于太过，只是在家里做了一桌。虞月景与他相对而坐，本想开门见山地问他大哥的事，但忍住了，开头先说：“前天我来，说你病得不能见人，如今好了一些没有？”

语气里很有嗔怪的意思。虞月文听了只作没有听懂，低声平静地答道：“我事也不做，那么些人都没有见，倒专门见你，回头又有人要说我，怪麻烦的——倒是你，我以为你到南边去了的，你不是早说要走的？怎么这么快又回来。”

他伸手握着茶杯。杯里水很烫，暖意从指尖一点一点渗进来，虞月文转过脸，透过半开的窗帘瞥了瞥窗外，外头还是阴着，并且居然难得地下了一点薄雪，他眯眼睛笑了笑，说道：“这些天太冷了。好与不好，你瞧我这副样子，有甚么非见不可的？”

虞月景沉默了片刻，看着他，就像想从中看出什么蛛丝马迹一样，但一无所获。虞月文在屋里还披了外衣，苍白的脸上一丝心虚的裂痕也没有，几乎要令虞月景觉得真是自己想错了，这事同面前人确实没有关系。但他更不愿想别的可能，并且直觉太强烈，所以宁可坚信今天就一定能找到大哥，因此还是说了下去。

他很严肃地问道：“是有事，我想问你。我回去之后，说是大哥回明州了，你有见过他没有？”

虞月文很真诚地讶异了，奇道：“怎么，他回来明州？我不知道的呀，并没有见过。你们俩不是一向在一起的？怎么又让他一个人乱跑。”

他这个又字说得虞月景很难堪。虞月景也端起了茶水来，并不喝，只是端着，过了一会儿又放下了，说：“我也不知道……他走得突然，还说是收到了明州的电报，有急事，所以赶了回来。”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问：“你告诉我，是不是你叫他回来的？”

虞月文啜了一口茶水才抬头回望过去：“那怎么就想起来找我。我们两个自从大哥出院就不来往了，你不是不知道的呀。”

虞月景盯着他的眼睛，虞月文不惮叫他看，虞月景只得说：“可他在明州除了你和卫梦旸，还有什么交游？卫梦旸我早已经问过了，这不是才来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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