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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三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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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雨行冷笑了一下,随随便便地一脚踩在他的脚上。虞月亭骨子里是娇惯的,在那双制服长靴坚硬的鞋跟踩过去时痛得浑身颤抖,情不自禁地尖叫了一声。

季雨行噗嗤一笑,语气里十足惊讶:“这样就叫出声了?我还没开始动手——亏你一副文人样子,号称是个有骨气的……连个汉奸都不如呢。”

虞月亭过了许久才缓过劲来,仍然撑持出那种温柔的语气说道:“我知道你维护他。不过,奸淫兄弟欺凌弱小,又不知廉耻的人,是不配安稳活着的,像虞月文这样的,则尤其是如此……这个道理,是人都懂得,就算你去问他,你猜一猜,他觉得自己配不配?”

季雨行神色便更阴霾了,他眼里虞月文就像是一道轻薄的晨雾,清风和朝阳都会轻易惊扰到他,时常叫他惊心胆战,怕水月镜花随波一漾就碎开去。当然更听不得虞月亭这样的话的。

他抬脚踢开了虞月亭趿着的室内软鞋,踢到他的膝弯和胫骨上去,令他在床前成了跪下的姿势:“说什么奸淫兄弟,你都被兄弟奸透了,你怎么不去死……你不是有气节么?——你这样的文人,我见的多了,也不过是:千古艰难惟一死。”

虞月亭疼得两眼都湿了,强忍着才没叫出声,他的眼珠本就极黑,浸了泪光,无辜又孱弱至极。季雨行松了松脚,他才喘息了一声,声气都带着哽,却还是抬眼看了季雨行一眼,轻声道:“看的书也和他是一样的不正经。”

季雨行低头解开了袖口的铜扣,把衣袖向上挽了挽:“骨头不硬,嘴倒是很硬。”

季雨行把两个袖子都挽起来,不疾不徐的。虞月亭不愿意在他跟前跪着,艰难地想要撑起身来,才勉强撑起一点,膝弯又被狠踹了一脚,踹得他跪跌回去。

季雨行很认真地挽着另一边衣袖,不解地道:“我是一直不明白的。既不漂亮,也不乖觉,还好惹是生非,真不知道先生看上你什么。”

他说得极为诚恳,好像羞辱虞月亭也只是捎带的,却不想虞月亭竟真的低低地笑出声来,他也没有力气撑起身了,索性侧身坐在了地上,仰起一双漆黑湿润的眼睛看着季雨行:“大概是为着我是他大哥罢?毕竟如今世道这样乱,畜牲道也不是那么好走的。”

季雨行蹲下身看着他,神色忽然怜悯而温柔起来,他说:“看把你惯的,什么都敢说。”

他伸手握住了他苍白的脚腕,上头还有虞月文残留的指痕。季雨行不是很想知道那指痕是怎么弄上去的,可他一眼就知道了。

他第一次有些嫌厌自己知道得太多。若是什么都不懂,是不是就不会那样委屈怨恨了?

他还没有想完,虞月亭却大惊,奋力一蹬,喝道:“你做什么!”

他睡袍底下甚么都没穿,这样被抓住了脚踝,实在是没法不警惕——只要季雨行把他的腿一掰开,私处便是一览无余的。他只是想了想这可能,就羞愤得几欲昏死过去。

偏偏季雨行手上力气大得不得了,他这样用尽全力的一踹,甚至没能让他的手腕晃一晃,仍是稳稳地握着,见他这样,又轻蔑地笑起来:“放心,我对上你没有兴趣——何况我也不会擅自动先生的东西。”

虞月亭今晚已经好几次被他说成了是虞月文的“东西”,气得不行,又不能抬起另一只脚来踹他,恨恨道:“那你就放手!年纪轻轻,怎么就学得与禽兽一般行径!”

季雨行双手握住他的脚踝,看起来很轻松地,轻轻一掰。

“咔”得一声,是骨节错开的声响,虞月亭愣了一下,紧接着才是脚腕上传来的,撕裂般剧烈的痛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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