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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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梦旸深以为虞月亭看虞月文那几眼是意有所指的,哪怕不是刻意,下意识的流露则更能说明问题。
他见过这样下意识的眼神。他有个弟弟,因为跟他不合从家里远走他乡了,从前还在家时,每次说到什么又不敢说了,于人前也时常这样看他。
想起那事就让卫梦旸觉得气郁,但气郁过后便担忧起了虞月亭的现状。虞月文一贯是油盐不进的,难得看他的笑话见他吃瘪,固然快意,可虞月亭如今大抵是在幺弟手下讨生活,怕是过的很不如意。
虽然不说,但他相信虞月亭跟他意气投合,其实骨子里极傲慢的,显见着与虞月文政见又不合。别人不知道,卫梦旸却知道,虞三那人可不是什么文人士子,做起事来残忍得很……
虞静之的话再解气,也确实是不该说的。虞三的面子被他当拖布,把防空洞里里外外拖了没有十遍也有八遍,卫梦旸自问倘是自家兄弟做出这样的事来,自己肯定是忍不下这口气的。
当下拧开钢笔,按照旧时的规矩,写了一封拜帖,让人送到虞三先生府上去。
虞月文一贯起的晚,昨夜睡得又不好,醒了也懒怠睁眼,翻个身躺了一会儿,下意识地伸手向旁边摸了摸,想把身边的虞月亭拉进怀里抱着,却摸了个空。
他慢慢地睁开眼来,昨晚的记忆这才一点点回涌进脑海,令他更觉得不开心了。但到底还是要起身洗漱下楼,就看见虞月亭在沙发上睡着,倒是睡得很沉。
带着血污的衬衫仍旧扔在地上,血迹已经成了褐色的斑驳,愈见凄惨,再坐下仔细一看那面上,竟还有泪痕。
正在发呆的时候,便收到了卫梦旸递来的拜帖。虞月文气郁更甚——他昨夜因为虞月亭的缘故,在大半个行政院及其内眷面前颜面扫地,今天一整天,甚至往后三天都没有见人的心情。
卫梦旸拜帖来得倒快——连同卫梦旸还在军阀那里做总参的时候算进去,虞月文和他打了这么多年交道,还从未见过他给自己递拜帖。这样想着,便坐在了沙发上。
虞月亭被他惊醒,下意识地往后躲了躲,却碰到了背后的伤,疼得抽了一口冷气,茫然地睁开眼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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