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点结局（1/2）

是以前摸过的，很久了。看过上一章，且还想往下看的可以看

【BE线】

虞月亭打碎了窗子，从屋后沿着水管爬了下去，又跳到了小花园里。天色渐渐地亮了，树木阴郁地绿着，爬的时候他心惊肉跳，神志飘飘忽忽的，身手却从没有这样敏捷过。

虞月景刚才就在屋里，现在大门四敞，天光朗照，朝阳直冲进客厅里去。他或许是死了，或许活着……这个念头令虞月亭浑身发冷。

把虞月景和死亡联系在一起，像什么可怕的诅咒。但方才那枪声真真切切地听在耳朵里，随即是静悄悄的脚步声，电话铃响，那些人说话压得低，他听不见……

虞月亭哀切地在心里念了虞月景的名字一声。事实真相已经再清楚不过，被抬出去的总不会是虞月文，不然虞月景不可能如此镇定又迅速地处理完事后的工作——更不可能听着自己的喊叫而无动于衷。

门厅的地毯是暗红色的，看不出来什么，但再往前便有点点滴滴的血迹，直通到楼梯上去。这里没有虞月景，于是虞月亭又燃起一丝希望，想他或许只是受了伤。

他沿着那点点滴滴的血迹往前走，直走到楼梯上去。楼梯上的地毯也是暗红的，可这一次，那台阶上一大片尚未干透的血迹却能清晰地透出来。

虞月文就坐在台阶上，偏头斜倚着楼梯旁边那浮雕繁复的栏杆。他脸色苍白地闭着眼睛，听见虞月亭进来也仍旧默不作声，甚至也不去看他一眼。

仿佛之前纠缠了多年的一切，都在那一瞬间结束了。

前尘翻滚如山如海，此后山倾水竭，就像经历了一个噩梦连连的长夜。梦中人在窗前帘钩堕地的那一刻倏然初醒，而他只能觉出极度的空洞与虚弱。像游戏结束，也像潮水退去，在一片寂静里，他感到厌倦，对虞月景是，对虞月亭这个他争抢了折磨了半生的玩具也突然说，对他自己更一样是。

虞月亭打破了这种寂静。他突兀地开口了:“阿景呢？”

虞月文没有回答，这时候才疲倦地睁开眼睛。

今天黎明的荒唐欢好之后未及更衣，他身上还是听到虞月景破门时随手抓过来穿上的衬衫，那衬衫扣错了扣眼，呈现一种奇怪的褶皱。虞月亭发现了，竟在此时莫名其妙地对这细枝末节瞩目，朝他冷嗤了一声。这时候，虞月文也发现了，便抬手去从上到下一颗一颗地解开扣子，再从下到上一颗一颗系住。

那指尖在方才的挪动里沾了血迹，抹得衬衫扣子上也都涂着斑驳的红，在虞月亭眼前触目惊心地呈现出来，最上头的两颗则是散开着的，隐约露出底下冷白的肌肤。

虞月亭站得离他近了，正在居高临下地注视着他，他却只抬了抬头，又闭上眼。他见过的东西不少，方才虞月景意外惨死的模样，其实说不上什么惨烈，却格外深刻。仿佛还映在他眼睛里，令他生出一种异样的恶心之感，胃里也跟着抽搐起来，甚至不大敢去回想那画面。

虞月亭的质问尖锐又凄厉，凄厉得带上了哭腔:“阿景呢？你把阿景弄到哪里去了？我要见他——我还没有看见他，你就把他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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