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离去的红衣女鬼（1/2）

红衣女鬼发出一声尖厉的叫声，倒退了好几步，赫辰被她这一声痛苦凄惨的叫声惊醒，揉揉眼睛从床上坐起来：“吴道……”

“别怕，”吴道冲他眨眨眼睛，“这种的我十岁的时候一个打十个。”这个时候吴道已经从上铺翻了下来，他回过头眼神肃杀得看着女鬼，跟他扭头安抚赫辰的时候完全变了一个人。

啪嗒啪嗒地血液从女鬼身上滴落在地上，满满汇聚成一条又一条血流。

“孩子……我……的……”女鬼扯下脸上的符咒，不顾剩下的一只手冒着滚滚青烟，继续往赫辰这边飘。

……

“我不打掉，”女人穿着红色的连衣裙，长得算得上漂亮，“我不打掉。我不要你的钱，什么也不要，我要留下他。”

本来应该是温情的场景，变得诡异非常，男人从床上站起来，冰冷的表情让女人感到陌生。仿佛从前的柔情蜜意都不曾存在过。

“我有自己的家庭，有一双儿女，你就算生下来也捞不到一点好处。”

“我……我没让你离婚，没想过要什么好处……我爱你啊！”女人第一次来到这个城市打工，遇到了这个男人，他对她温柔体贴，让她觉得世界上没有比这个男人对她更好的人了，所以她心甘情愿地当他的小三，什么东西也不要，只要就这样跟着他就好。

“你爱我的话更应该拿着钱去医院，把你肚子里的东西打掉。”男人捧着她的脸亲吻道。他的眼神又变得温柔，一点看不出先前的残忍。“听话，打掉好吗？我们还像以前那样生活，你想想啊，生下来你怎么照顾他，他永远都是一个见不得光的孩子。”

男人的手从女人的红色裙摆里钻进去，抚摸着她的大腿：“听话。”

“我留着他，我自己照顾他，不要你帮忙，不行吗？我就想要一个你的孩子。”女人跪坐在床上，红色的裙子快被男人撩到肚子上，“我只是想要一个你的孩子。”

男人停下动作，后退了几步：“你听不懂人话吗？算了，我们分手，你爱打不打。”他料定女人不愿意和自己分手，转身就离开了这间租的房子。已经是深夜了，男人驾车想要径直离开，女人跌跌撞撞地追着下楼，她不想和男人分手，他是她唯一爱着的人。

那一夜真是太黑了，天上连星星都看不到，女人连鞋都没来得及穿上。她挡在男人的车前，嘴里说着道歉的话。她不明白为什么男人不愿意生下他们爱的结晶，他明明说过最爱自己了，为什么不肯留下他们的孩子。

“……我不分手……你留下，你留下好吗？”女人挡在车前，“我不要分手。”

“你想怎么样，要你打胎你不打，要分手你不分？”男人摇下车窗，十分不耐烦，本来以为一个什么也不懂的乡下女人，长得有几分姿色，玩玩就行了，没想到这么难缠，“别挡着我。”

“我不分手！”女人眼睛亮了亮，“你如果要和我分手的话，我就去告诉你妻子。”其实她怎么舍得让男人难看呢？她不过是说说罢了，这样的话也许男人就会让她留下孩子而且永远呆在她身边。

男人沉默了半晒，手指敲击着车窗，而后他突然笑了起来：“亲爱的，我刚刚说的都是气话，孩子你喜欢留下，我怎么舍得和你分手呢。”

她就知道男人舍不得她，女人高兴地嘴唇都在颤抖：“嗯。”

“所以你能让开点吗，我把车停回原来的地方。”

“好，好的。”女人甜蜜地看着男人的轮廓，让出了路，站在一旁。幻想着孩子生下之后一家三口的幸福生活。

坐在车里的男人掩盖在阴影里，他现在脸色极差，看着女人的眼神也不善。如果这个疯女人跟个定时炸弹一样，威胁到他现在的生活。开车撞死她是不是安全多了？

女人抬头的时候脸上还挂着笑，她尖叫了一声，开着车大灯的车子猛地朝她开过去。

男人转动着方向盘，肾上腺素飙升，他大口大口地喘着气，那个女人还没死，还在地上爬动。男人看了眼后视镜，又重新倒车碾压过去。

来来回回碾过几遍，知道那团肉像个摊过的煎饼，男人才驾车离开。这里是市郊，他为了养小三刻意找了个安静的地方，没有监控，没有人证。男人平复了下心跳，找个水塘把车洗干净，他就可以永绝后患。没人能发现他做了什么，那个女人为了跟着他已经和家人断绝关系了，没人会替她报警。这个时候他简直想要笑出声，只为了他的先见之明。

一辆黑色的桑塔纳轿车急速穿过罕有人至的郊区小路。

女人醒的时候差点吐出来，她看见地上一滩烂肉泥，看见自己脑袋裂成不规则的几块。还有乌鸦野狗在分食自己的身体。她紧张地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孩子呢？孩子不见了！

……

“我要找自己的孩子，是你吗？我的孩子。”女鬼凄凄惨惨地重复着几句话，只有眼白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赫辰。

“不是。”吴道拿出一枚铜钱，默念了咒语，那枚铜钱快速地颤动，然后发出金光，丁零零地发出几枚铜钱碰撞的声音。过了不到几秒就变成一支铜钱剑，闪耀着金光。

吴道拿着铜钱剑直指女鬼面门：“你看清楚，这个孩子不是你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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