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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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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双手捏着银锥,它在我的掌心里发烫,我握不住它,银锥落地,发出一声脆响,我恍惚的看向奎恩,他痛苦的缩成了一团,身体打着哆嗦。

我的心也似乎被揉在了一起,我摇着头说,“我不行,我不能杀他。”

库斯玺从阴影里走出来,面上没什么表情,冷淡的注视着我们,他捡起地上的锥子,那尖利的一端闪烁着冷光。

他在我们面前蹲下,拉住我的手,把银锥强硬塞进我的掌心里,我往后挣扎推拒,他的掌心把我整个手包裹。

库斯玺的声音无起伏,平仄冷酷,我听他说:“你下不了手,我帮你。”

他扬起手,对着躺在血污里的奎恩狠狠刺下,位置是心口,吸血鬼的心,奎恩的心,和我的心。

我不允许他杀了奎恩,我不会让他杀了奎恩,我用尽全力,捏着那枚银锥,往自己身上刺去,他的手裹着我的手,压在了我的心口。

我往后倒去,陷入那片混乱里,有冰雪有猩红有奎恩骤然暴起的怒吼,还有库斯玺凝滞的呼吸。

我好痛,也好累。

……

假期结束之后,气候慢慢变暖,冰雪被融化,一区的春季来得很快,脱去厚重的大衣,换上了新春的制服,神学院学生要在初春时节去河外洗浴。

那是从建校起就延伸下来的传统,用春日被融化的冰雪洗涤身体,能够抹去灵魂中的污秽肮脏。

我之前大病了一场,身体刚刚恢复,洗浴日那天,我走在同伴身边,从教堂里出来。

巴士停靠在路边,大家依次上车,我走到最后,等待时肩膀被轻拍,我回头,库斯玺低头看着我。

我冷淡的看着他,他递过来一个棕瓶,对我说:“这里面的药水能够抵御河外的寒冷。”

我没有去接,库斯玺的手停在半空,也没有收回的迹象,校车司机催促我,我不再管他,扭过身就要上去,手突然被拽住,他把瓶子强行塞给了我。

我被他推上车,转身身时,身后的门已经被关上。

我看到库斯玺站在下面,他低下头,双手插在口袋里,缓缓转身。

在车里找了位置坐下,我把头磕在玻璃上,脑袋随着车子行驶而颠簸,世界都似乎在晃动。

抵达河外,那里绿意葱茏,春日阳光明媚,我们下车,大家依次站好。

脱去衣服,身体暴露在初春空气中,打了那个冷颤,外袍妥帖折叠好,我的手放在衬衣上,按着纽扣轻轻解开。

淌入冰冷的河水里,我浑身颤抖,耳边是同学的声音,他们和我一样也不好受。

手捂在胸口,触感是狰狞不平的疤痕,我猛地喘了一口气,低下头看着半藏在河水里的心头上的疤。

那枚银锥没有要我的命,库斯玺抱着我去了校医室,我被抢救回来,昏睡了很久,等有了意识清醒过来后,库斯玺告诉我,奎恩逃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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