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要度也是你度（1/2）

第二日一早，秦羽便收拾好了便下了山，远远的便看到了陆辞拿着根树枝在地上写写画画。

“在干什么呢小师弟？”

“啊，昨晚看了一本书，里面有个阵法有些疑惑，等你的时候突然有解了，等我下。”陆辞头也不抬。

秦羽也不坐下，就直直的盯着陆辞看。陆辞偏爱白色的外衣，腰带总是衬的腰很细，不知摸上去感觉如何...

“啊，解好了。”陆辞将地上的痕迹都抹去，抬头问，“你想去哪儿啊？”

“你平时去哪就带我去哪儿吧。”秦羽自己都没发现他的眼神格外温柔。

“我平时很闷的，就爱看书和字画，也没什么朋友，出门的话也只带个小厮。”陆辞抬起头，漆黑的眼瞳亮亮的，“不过还好我有师兄和师父，他们都对我特别好。”

秦羽向前一步，整个人逆光而站，看不清楚表情。

“你愿意，让我做你的朋友吗？”

“我们难道不已经是了吗？”陆辞疑惑，“要不然我今天带你出去干嘛，傻蛋。”

秦羽气到胸闷，本想煽情一些，没成想这小南蛮一点也不解风情，于是干巴巴的答道：“那走吧。”

早晨的空气有些湿润，两人抚花看柳踏岸，一路笑闹到达了集市。

江南的集市与北方有些不同，却是相同的喧闹，卖字画的，卖果子的，卖江鲫的，秦羽感到新鲜极了。

转眼一看，陆辞已经到了书画摊，痴迷的看着眼前的一幅画。

他无奈的笑笑，真是个画痴。

秦羽状似无意的揽住了陆辞的肩膀，低下头在他耳畔说：“喜欢哪一幅，买给你。”

沉迷于画作的陆辞没注意他的动作：“有时候喜欢也不是一定要占为己有，我只是欣赏他的笔法。可惜现在洛大哥不在身边，要不然一定要讨教一番。”

秦羽揽住的手紧了紧，似乎不喜他谈论别的男人。

“痛。”陆辞挣开，“你弄疼我了。”

“我不管别人如何，反正我瞧上的东西是一定不会让给其他人的。”秦羽紧盯着他的眼。

陆辞被他瞧的心中一跳，闭口不言。

“看前面很热闹呢，我们去看看。”说完秦羽自然的拉起陆辞的手，“跟紧我，人太多，别走散了。”

陆辞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秦羽拉着融入人群中了，一开始跟在他身后，后来似乎是怕陆辞被人挤着，秦羽将他搂入了怀中。

陆辞身高身形皆不及秦羽魁梧，他只听得秦羽有力的心跳，闻得衣裳上的皂角香。紧紧的攀住秦羽的肩膀，悄悄的红了耳廓。

秦羽低头看了一眼埋头在他胸前的那人，头发黑的发亮，晶莹的耳廓泛着红。他承认自己做的不地道，但是这陆辞明显还未通晓情爱之事。既然已确定了自己对他的心意，那势必要将他们之间的关系推进一步。那些个师父师兄洛大哥什么的，全都一边儿去...

两人被人群推搡到了楼前，只听得喧闹非凡，门口一金光闪闪的牌匾——万花楼。

“两位公子哥儿真俊啊，进来瞧一瞧看一看，开业第一日，酒菜免费，还可以吟诗作对，最佳者可以和我们头牌春宵一度。”

“秦兄，这万万不行，被师父知道了，你肯定会受处罚的...”

话音还未落，就被秦羽扯了进去：“你不说怎会有人知晓，而且我们也没有买花酒喝，这不是免费的吗？”

“难不成你想春宵一度？”陆辞气道。

“我肚子里可没你有墨水，要度也是你度。”秦羽做无辜状。

“你！”陆辞气急，“我才不会去应那些人，庸俗。”

“小辞，追求美的事物是人之常情，来这里喝酒的有像我们一样是凑热闹的，也有是想一睹姑娘芳容的，说不定还有那姑娘的情郎，你怎知这风月场没有真的情爱呢？”秦羽伸手想要抚上他的额头。

陆辞虽觉得有道理，但一偏头避开了他的手。

啧，小孩子脾气。

两人沉默了半晌，台下却开始躁动了起来，原来是头牌出来了。那美人身着一层轻纱，肤白似雪，只点了朱唇，眼神盈盈却含愁，抚琴弹了一曲《江上游》。

曲罢，众人拍手叫好。

秦羽听不出门道，只觉得琴声清脆悦耳，却收到了来自陆辞的目光。

“何事？”

“我还以为你喜欢美人喜欢的紧。”

秦羽笑道：“你怎知我不喜欢，只是每个人喜欢的类型不同。见过你，我自然也不觉得其他人好看了。”

“你，你还知不知廉耻，怎会有人形容男子好看。”陆辞这回不止是耳廓了，连着脖子也一块泛红。

“有何不可，你形貌昳丽，让人难以自持，这也有错吗？”秦羽觉得有些好笑，却依旧逗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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