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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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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珩随杨天正去找杨灵传,起初还生怕这位杨家独子不开心,怕杨灵传有威胁感,但谁料杨灵传绕着余珩走了一圈,说道:“不是吧爹,这是哪家的小公子啊,长得如此标致,不过看起来怎么似乎有些面熟?”随即他面色一下子变得煞白,“爹,这不会是你在哪的私生子吧,这让娘亲知道了可不得了。”

杨天正脚下一个踉跄,直接拿书敲了杨灵传的脑门,“说什么呢你,快给珩儿道歉,人家余珩可是宣武侯的独子。我于半月前就已收他为徒,以后珩儿就去我们家住了,你要把他当做自己的亲生兄弟一般照顾。”

杨灵传生得高大强壮,虽然也只是十六岁的年纪,却也到了杨天正的下巴处,余珩也不输于他,只不过平时弓腰看起来瘦瘦小小的,实际颇为高挑,只比杨天正矮上半寸。

杨灵传闻言便笑了,他不似杨先生一般文质彬彬,反而看起来风风火火,他一拱手,眼神很是狡黠,“原来是爹的爱徒,我就说么,你生得如此标致,怎么也不像是我们老杨家的人。不知你是哪年哪月的生辰,是位哥哥还是弟弟。”

余珩被他逗笑了,这神态简直和刚才威胁梁靖的杨天正一模一样,他也拱手作揖,“在下余珩,宣武侯余岑之子,生于天圣二十三年,乙亥猪年,腊月初一。不知你是何时生辰。”

“哈哈,我比你大几月,三月初五,珩弟要叫我一声兄长了。”

余珩笑得眉眼弯弯,“灵传兄,这厢有礼了。”

杨天正看着两人的互动也颇为欣慰,他清了清嗓子,“行了,以后都是一家人,别这么客气了。”

回到家,杨夫人听闻余珩的经历也很是心疼,晚上给余珩做了不少好菜,特地看余珩手伤的份上给他闷了一碗蹄花汤,蹄髈炖的酥烂,入口即化,油脂也溶于奶白的汤底里,豆花的香味浓醇。

余珩用过饭,杨府的小厮送来热水,余珩趁机洗了个干净,晚上入睡时也是被晒过的被子,散发着阳光的味道。他沉沉的睡去,这夜只梦到一株盛开的梅花,傲立在雪中,绽放地愈发旺盛。

第二日余珩还是按时醒来,他刚打完一套拳法,门口就传来了敲门声。

“是谁?”

“珩儿,是师娘,昨日我见你穿得衣服过于单薄,现在正值寒冬,当心冻坏身体,我拿来了几件灵传的衣袍,你俩身量相差过多,你先将就着穿穿,等今晚放课后师娘带你去裁几件新衣。”

余珩把门打开,果然是杨夫人捧着一沓厚厚的衣裳。杨夫人生得并不算美,五官轮廓很柔和,眼睛却带着一股泼辣爽利的劲。

余珩谢过杨夫人,回去换上就出来了,他没想到杨夫人还等在门口,似乎微微踌躇。

“师母?”

“我听灵传那小子说,你是乙亥猪年腊月初一生的,前几日刚满十六岁,已经到了束发的年纪,料想你也 没有长辈替你束发,你若不嫌弃,今日就让师母帮你束发吧。“

余珩看着杨夫人手里的发冠,那是一个刻着杨柳的胡桃木冠,看起来似乎有些老旧。余珩嘴唇微微颤抖,灵动的声音有些低沉,“珩儿不敢,能…能束发便很开心了,更何况真的有长辈替我束发。”他说完就侧过身请杨夫人进门。

即使人很瘦弱,但这三千青丝却营养极好,如绸缎一般泛着幽幽的光泽,黑色的发光落在余珩的肩膀上,衬得他的肤色胜雪。又因为刚刚锻炼过身体,脸上染着一抹绯红,一双鹿眼里含着盈盈水光。

杨夫人手上的动作一停,似是叹息:“你真像你的母亲。”

余珩急忙问道:“师母,你和我母亲很熟识吗?”

“那倒不是,我父亲之前一直外派在别地,不在京城,等我嫁给夫君时没多久你母亲就病逝了。我也只在后宅夫人的聚会中偶然见过她一次。不愧是林家嫡出的大小姐,她当时话都没怎么讲,就坐在那边喝茶,就宛若天人之姿。”她伸手把胡桃木冠给余珩戴正,“你十分里和她像了九分,连眼角的泪痣都如出一辙,不笑时一股子清冷的劲,唯独你笑起来时带着股憨气,生生地添了些少年人的可爱。”

杨夫人给余珩束好了发,“好了,大功告成,没想到你师父当时束发礼的发冠格外的适合你。”

“这是师父的发冠?”

“来不及给你买了,杨灵传那混小子嫌发冠难受,一直系发绳,又不好再把他的束发礼发冠给你。”杨夫人给余珩披上一件棉披风,“走,去饭堂吃饭,今日你初次从杨家去上学,我给你亲手做了午饭,等下你和灵传别忘了。”

“师娘…你们对我真好。”

“傻孩子,来了杨家就是杨家的儿子,多一口人也热闹,更何况你又这么乖巧。”

两人笑语宴宴地走到饭堂,杨灵传一看就蹦了起来,“哇,不是吧母亲,你什么时候对我这么温柔过。”

“哼,就你这皮猴,我不打你就不错了。”杨母捂着嘴笑,“快别贫了,吃完饭你们爷仨好去书院,已经卯时了,别迟了。”

三人闻言开始闷头扒饭,总算是及时赶到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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