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1/2)
十来个人一共只抓了两只兔子,等生起火来烤熟已经过了个把时辰,众人也都饿得饥肠辘辘。
梁正博带的东西派上了用场,他带了一瓶蜂蜜,让下人们将兔子处理好抹在表面上,烤得外皮酥脆,兔肉鲜嫩多汁。
每家人只分了一小盘,但还是给晚餐添了几分野味的滋味,余珩吃得很是新鲜。
晚饭过后,经过一天的舟车劳顿,各家也都早早洗漱歇息了。
余珩看杨灵传和梁正博靠在床上犯困,借着尿遁的借口溜出帐外。骊山傍晚的温度偏低,余珩走出帐子就打了个哆嗦,但他还是不想惊动二人,紧了紧衣服朝皇家营帐走去。
等到了皇家营帐门口,金吾卫大步一迈直接拦在了余珩的面前,他们身材高大,长枪带着杀意,虽然只是竖在他的面前。但余珩还是觉得汗毛一下子都立了起来。
“来者何人。”
“我…我来拜见九王爷。”
“通行令牌。”
余珩蒙了,只说让他来,哪来的通行令牌,踌躇间金吾卫似乎觉得他意图不轨,向前靠了一步,余珩估计是自己气质还没太过猥琐才没被当场拿下。
就在余珩思考该如何是好时里面有位公公过来带话,说是如果有位桃眼,右眼下有颗泪痣,皮肤较为白皙的公子来找九王爷无需令牌,直接让他进去即可。
说到一半才发现主人公正站在门口,眼睛睁得大大的看着他们,公公一笑,果然如九王爷所言,清丽出尘,一眼就能瞧出与旁人的不同。
金吾卫也撤下,让开通道,余珩随着这公公走进去。
“公公是九王府还是宫里的人?”
“老奴以前是宫里的人,后来皇上登基继位,老奴就随着王爷去王府了。这骊山不比京城,公子穿得如此单薄,小心受寒,不然王爷又要责备了。”
余珩愣了,在他心里萧策并不是会关心别人添衣这种事的人,他只当是这位公公在客套,“怕王爷久等,忘记穿了。”
萧策的营帐在东侧,距离萧秦的大帐并不算太远,帐内摆设陈列低调奢华,虽然看起来简单,却极有质感。
萧策人并不在帐内,这位年轻力壮的九王爷也并不怕冷,屋子里也没点暖炉。余珩在一旁给大臣坐得侧榻旁坐下,吃着下人给他端来的热茶。
余珩刚才出来刚吃过饭比较兴奋,又一路小跑,直到现在坐下呼吸平稳时才发觉自己穿得实在是太少了,丝丝凉意从鞋底钻到骨子里,不一会鼻头就冰了起来。
好在萧策也并没有让他等太久,和萧秦谈完事情就回营帐内,他一掀帘子,就看到余珩缩在案旁把手放在油灯罩外烤手。
“等很久了?”
余珩听到动静,赶忙起身又跪下,“殿下。”
“起来吧。”萧策看了他一眼,转头和一旁服侍的婢女说道,“点几个暖炉来,再去总务那里讨点女孩子用的暖手炉来。”
“……”余珩总感觉哪里怪怪的,这话听起来实在不是很顺耳。
像是看穿了他的想法,萧策走到案边将自己的披风脱下,说道:“现在天气渐暖,我这边早就不用汤婆子了,但估计还有些女孩子畏寒还在用,你不必多想。”
暖炉点起,帐里的温度升了起来,余珩抱着汤婆子四肢都舒展开来,也不再蜷缩着。两人将棋局复原,本来应该萧策先下,但萧策却没有动,只是示意余珩先行。
“殿下?”
“让你一子。”
余珩没想到萧策真的会履行诺言,笑了起来,“那殿下可别后悔。”
“君子一言。”
本来余珩就想到了对付萧策的法子,再加上被让了一子,这局残局终于以余珩险胜告终,最后一子落下,余珩却突然开心不起来。被让了一子让他觉得有些可惜,其实以萧策的实力还不知最后结果将会如何。赢了棋却不尽兴,这还是第一次有这样的感觉。
“觉得自己胜之不武?”萧策倒了杯茶,饮了一口,看着余珩。
“啊?倒也不是……”余珩看着萧策黑曜石般的眼睛,萧策的眼睛很亮,但看不出情绪,像谜一般让人捉摸不透,盯久了就会让人深陷其中,余珩片刻才缓过神来,说道:“只是稍感怅然,本来谁胜谁负还未可知。”
“想知道结果?”萧策站起身来,微微勾起了唇角,“不让你,还是你输。今日天色已晚,早些歇息。”
余珩也赶忙站起,向萧策道别,他要将汤婆子放下却被萧策制止了,让他捧回去。刚出帐外,安九已候在一旁,看到余珩出来就将手中叠的整整齐齐的披风递上,“公子。”
“这是?”
安九笑道,“王爷让我取来的,怕公子回去着凉受了风寒。”
余珩将披风抖落开,白色披风上绣得金色莲花纹,做工复杂考究,披风还做了个帽兜,上面是一圈白色狐狸毛,雪狐并不多见,珍惜得紧。余珩碰上去便觉柔软,不由觉得新奇,没想到堂堂九王爷也会用这种披风,他套在身上暖和极了,青袍搭在里面显得人更水灵了。
安九一路护送余珩回了营帐,看他蹑手蹑脚地钻进营帐才拿着余珩还给他的披风回到萧策帐里。
刚请安进了帐内就看萧策刚把脱掉的里衣穿上,安九变了脸色,“王爷,不是说等我回来再帮您换药吗,怎么自己换了。”
“皮外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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