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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古风流阮步兵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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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越受命,任兵部侍郎,钦定抚远大将军,率军平定滇南。

由于携带了上万件农具,行军颇为缓慢,耗费近一月,于十一月廿五才抵达滇南。沈越命负责运载的兵马就地安营,而自己则率领三队轻骑,径直逼近敌军主力。

平地时还算顺利,大江南北已是寒冬,然而滇南四季如春,士兵们纷纷褪去御寒棉衣途中,沈越还在途中部兵堵了敌人两处粮道。而后进入深林,环境陡然恶劣,重檐叠嶂,隐天蔽日,不见曦月,更甚者,怪鸟鸣唤令人憎,蛊虫群飞夜扑灯,令这批来自文明之地的军队叫苦不迭。

然而沈越事先下足了功夫,对此早有对策。他命将士们就地砍树裁棍,继而用带来的火烷布缠裹木棍一端,蘸上石油,点燃后即为简易的长明火把,用以驱赶虫豸。

期间不时碰到骑象或骑马巡逻的三五小卒,然而这些小卒却似乎未将沈越一行人看在眼里,任他们往腹地靠近,并用蹩脚的汉语骂道:

“汉贼!”

“懦夫不敢打!”

“被虫咬死!”

……

若有一二血气方刚的士兵欲要出战,都会被沈越呵住:“收拾这些虾兵蟹将有什么用,不如存着体力,把人家老巢捣了,那才叫真本事。”

终于捱到只剩一日脚程就将到达拉庸老窝‘云海’了。当夜,士兵们准备就寝时,却被紧急召集,沈越下令,连夜攻进云海。众将士自然一头雾水。沈越高声解释:

“知道拉庸为什么屡派小卒挑衅,却不正面迎战咱们么?”

“因为拉庸看不起咱们,料定咱们跟之前的汉兵一样,都走不出这片瘴疠之地,料定此战汉兵必败,拉庸却可不战而胜!”

“弟兄们,你们甘愿被人看扁么?!”

千百张嘴,此刻竟能异口同声:“不愿意!”

沈越高举调兵虎符,喊道:“很好!拉庸小瞧我们,料定汉兵夜里无法行动。那咱们更当出其不意攻其不备,接下来由我带队!趁夜!一举捣毁敌营!弟兄们,敢吗?!”

“敢!”

夜深,山林浓雾弥漫,阴森如鬼府。沈越将药材包分发下去,命士兵们用其捂住口鼻,以过滤瘴气,而后沈越动若脱兔,率先冲进深林,以罗盘指引,为一众将士带队。

待出得密林,果见篝火踊跃,士兵们挨骂多日,早已濒临爆发,因而沈越一声令下,将士们蜂拥而上,直捣拉庸老巢。一来汉兵群情激愤,二来拉庸一众大多熟睡,沈越这一招杀得他们措手不及。仅仅一个多时辰,一长脸小眼士兵就把五花大绑的拉庸押出了营寨,面见沈越。

沈越将沾了血的弯刀丢到一边,就着一颗大石坐下,并未对拉庸多着眼,反而是问押解过来的士兵:“拉庸是你擒获的?”

长脸小眼抖擞立正,大声道:“回将军,是!”

沈越点头:“好,你叫什么名?”

“张大壮。”

“名儿跟人倒挺像的,好,这功我记下了,回头领赏!”说完,沈越从怀里掏出一卷纸,展开,在纸卷和拉庸之间来回对照着看,揶揄道:“起初我还以为楚野恭胡乱画的,不过一对比,还真挺像的。”

周围士兵纷纷凑上前,看看画像,又看看拉庸,‘哇’一声爆笑出来。只见卷纸上所画,是一只炸毛的狮头,而眼前未及梳洗蓬头垢面的拉庸,这是画中模样。

拉庸狠狠扫了一圈嘲笑的人,怒道:“笑不死你们!”

士兵们纷纷还嘴:

“怎么,你的兵可以随意侮辱我们,就不允许我们嘲笑你一回?!”

“这帮蛮子气量就是狭小。”

只有沈越注意到了要害,问拉庸:“你会汉语?”

拉庸却偏过头:“哼!”

沈越循循善诱:“被捕后,就没什么想说的?”

拉庸觑一眼沈越,恨恨地说:“哼!我没什么可说的,就是不服!”

“哪里不服?”

拉庸挺直身板,理直气壮:“你们汉人就是爱使诈,趁人不备侥幸取胜,这样输了,我不服!”

边上的将士不由得气恼:

“明明是你们蛮子头脑简单,我们汉人有句话,叫做‘兵不厌诈’,你们这帮没文化的大概没听过哈哈哈……”

“对呀,我还听说过‘胜者为王’,管你什么手段,谁能赢谁就是老大!”

沈越比了个手势,示意士兵们安静,转而又下令:“给拉庸松绑!”

别说将士们,连拉庸都大跌眼界:“啊?”

沈越半俯着身,神情认真,对拉庸说:“你不是嫌我们赢得不光彩么,我这就放你回去。你们哪天准备好了,发个炮,我们再对战。”

江宁城,今冬第一场大雪如约而至。仙眠渡后山,草房子顶上的杏树仅剩秃枝,枝上残雪堆得疏疏落落。室内,柜子里一应衣物俱被翻出,引章坐在衣物堆里扒拉多时,最终泄气道:“公子,整个宅院都找遍了,还是没见你那两套衣物。”

寻壑无奈叹息。

引章爬起来推着寻壑坐到凳子上,给主子沏了热茶,开导说:“过去沈爷嫌你换来换去就那么几套,我看,丢了正好。所谓‘旧的不去新的不来’,还有一个多月就过年了,正好做两套新的,新年新气象。”

“也好。只是那两身中衣我穿惯了,突然丢了,觉得可惜。对了,晏如都跟我提了你们的好事,要不年前办完吧?”

引章刷一下脸红了,支支吾吾:“什……什么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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