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后乱×(1/2)
离京推开包间门进去的时候刚好看到李梓文从窗边回过头,两个人目光一交接都立马尴尬地各自转移了视线。
李梓文已经很多天没有骚扰他了,这使得他的生活终于又再次好不容易步入了平滑的正轨,可刚才他看到那个熟悉的来电时,心底却突如其来的,像被灼烧般震颤了一下。
他看了眼散落在桌上地上的酒瓶和被安置在沙发上彻底睡死过去的江慧,略微皱了皱眉:“怎么能让她这么喝?”
“是她自己非要借酒浇愁的。”李梓文若有所思看着他:“你就不好奇发生了什么吗?”
离京淡淡地看他一眼:“等江慧醒了,我会问她的。”
“嗯,也行。”李梓文又抽了根烟拿在手里:“还真的挺久不见了。”
离京不知道为什么从他这句话里感受到了浓重的落寞,或许是因为他对这种情绪太过熟悉,他无话可说,只得点了点头,走到江慧身边,把外套脱了盖到她身上,然后轻轻叫了几声她名字,江慧咕哝着又往沙发里面蜷了蜷,半睁着眼看着他发愣,她不说话,只盯着他看,看着看着眼泪又不受控制流下来。
离京彻底慌了,他从来没有见过江慧哭,在他的印象里,就算天塌下来江慧也不会哭。他慌乱地轻轻拍了拍江慧的肩膀:“你怎么了?”
江慧摇摇头,用不甚清明的目光看着他,半晌说了句:“我很难受。”
这下就像有人拿着针戳在了离京心口上,可他这人就算再怎么又气又急,表面也是一如既往地沉得住气,他想安慰江慧,却发现自己从来都没有安慰人的技能,他看了李梓文一眼,想向他求助却开不了口。
李梓文走过来把江慧扶起来,轻轻拍她的背:“乖,慧慧,不难受了,睡一觉就都好了,我在这儿呢,离京也在呢。”
离京看着他像哄小孩儿一样轻声在江慧耳边低声温柔地说些什么,那画面让他觉得既诡异又有种说不上来的温暖,好像李梓文总能无意间展露出些让他觉得惊异的气质来。
李梓文的哄睡技巧出奇的好,两分钟不到江慧又睡过去了,离京有些无语地看着他们,心想我好不容易把人叫醒准备带她下去,你倒好,三言两语又把人弄睡着了。
“带到你家会不会不方便?”李梓文抱起江慧问他。
离京沉默了一下说道:“说吧,你又打什么主意?其实明明根本不用我过来的吧?你自己把江慧带走也可以的吧?或者也可以找宁夕帆…”
“我想你了。”李梓文回头看着他,嘴边还噙着一丝笑:“你说得对,那些确实是我为了让你过来找的借口。”他趁着离京还没反应过来,一把拉开房间门,把江慧和车钥匙一起塞到站在门口的服务小哥儿手里:“麻烦把这位女士仔细小心地放到我车里然后把车开到门口来,小费你回头找前台领。”
搞定这一切刷完卡他和离京站在门口等车,他又看了看离京:“你不会真以为我要抱着她一路走到停车场吧?倒也不是怕别人误会李家少爷怎么突然转性,就是太累了,我嫌麻烦。”
离京再次无话可说,简直想一拳揍在眼前这人英挺的鼻梁上:“你是不是真的有病…既然要把她送到你家,还特意让我过来跑一趟?耍我真的很好玩吗?”
“刚才不是都说了我是为了见你。”李梓文还是笑着:“别生气。”
“李先生。”离京觉得有点烦躁:“你能把话说清楚吗?我觉得我之前已经说得很明白了,我不想和你有纠缠…”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李梓文摁在身后柱子上堵住了嘴,离京又惊又气去推他,结果连手臂都被禁锢住了,他挣了两下没挣开,恼怒之下照着李梓文的下唇咬了一口。
李梓文吃痛放开他,摸了摸被咬破出血的地方。
“你闹够了没有。”离京的语气已然变得十分冷冰冰,他从李梓文口袋里摸出一根烟:“借个火。”
李梓文掏出火机给他点上:“少抽点儿,对嗓子不好。”他说这话的时候透露出真情难辨的关心,听起来温柔极了。
离京看着他那出血的嘴唇,没想到这人竟然真的一点儿没生气。
“你到底…”
“我想追你。”李梓文望向他眼底:“正经的那种,之前不算,从现在开始,给个机会吗?”他说完并没有打算听离京的回复:“你答不答应都无所谓,反正我要追。”
离京简直被这霸道总裁宣言搞得啼笑皆非:“既然我的回答不重要,那这话说出来有什么意义?而且和之前又有什么区别?”
“区别不在于形式。”李梓文默默叹了口气:“有些本质的东西改变了,在我身上。”
离京这才有了些好奇心:“什么东西?”
李梓文想了想,缓缓开口:“之前,我缠着你…”他努力想了想措辞:“主要是为了满足**和好奇心。”
离京听明白了,他适时地打断那即将脱口而出的告白:“虽然这么说不太好,但我还是要劝你不要浪费时间,注定没结果的事儿就别费心力了,这样对大家都好。”
李梓文不以为然地,摸了摸他柔软的发顶:“谢谢,但是不好意思,我是不会听劝的。”
他看到离京眼底一闪而过的惋惜,他知道那或许是离京对他的悲悯。江慧说得对,他没有爱过什么人,也从没真心实意追求过谁,他怀疑这世上是否有被人们称颂的爱情,也质疑**带来的情感羁绊。
从上次离开离京家里开始,他就知道有什么东西改变了,就像被施了魔法一般,他觉得他对离京的心情几乎是瞬间从物理反应变成了奇妙的化学反应。他开始让自己冷静下来分析问题,却没理出任何头绪。
直到今晚他听到江慧断断续续和宁夕帆讲着离京的过往,他们提到他的中学时代,大学时代,他从那些碎片化的信息里大致拼凑出离京的过去,他确实不想打探也不在意离京的过往,就像其实他从不愿意承认,他曾经也希望会有那么个人,能不在乎他看起来风流的过往一样拥抱他,去爱他。
他从故事里听到的全是无奈与悲伤,不知怎的就想到离京那双看起来冷漠的漂亮眼睛,于是他找出手机里当年在悉尼轮渡上拍下的照片,盯着看了很久很久,他前所未有的,感觉到很心疼。
他想这或许是他离动心最近的一次了,就算只是因为离京的美色和那求而不得的不甘带来的错觉,他也想尝试一下为另一个人心跳的感觉,那感觉不讲道理,在他再次见到离京的时候强烈的一发不可收拾。
李梓文看向离京,就像回到了在悉尼的那个夜晚,他想,或许这就是宿命。
季晨不知道是怎么把这个喝成一滩烂泥之后死沉死沉的男人搬回家的,他把宁夕帆往沙发上一丢就瘫到一边喘气去了,等气儿喘匀了才想到要爬起来去给宁夕帆倒杯茶醒酒,他看了看那个躺在沙发上一动不动的人,看着看着就又不想动了。
他坐在地上靠着沙发,拉起宁夕帆垂下来的手握在手心里帮他按关冲穴醒酒,他边捏边盯着宁夕帆的脸看,宁夕帆喝醉后还算安静,也没有多上脸,两颊只是微微发红,季晨捏着捏着不自觉就又凑近了些,盯着他红润的嘴唇开始出神,他想起宁夕帆说他俩的初吻也是在醉酒后发生的,突然就福至心灵感同身受了。
亲啊!不亲不是人!季大夫色向胆边生,倾身在宁夕帆唇上啄了一下,品尝到一丝淡淡的酒香气。
季晨不懂为什么他明明也一把年纪了,和宁夕帆也亲过不少次,却还是会因为偷亲这种小事紧张到心脏差点跳出来,他揉了揉自己的脸,再次把嘴唇落上去,一边在心里默念:季晨同志,请你不要再瞎激动了!亲个小嘴儿而已!
宁夕帆仿佛感觉到了什么,眼皮轻轻动了动,却没睁开,他有些难受的扭了扭身子,然后从喉咙里溢出一声轻哼。
那声轻吟不知道是因为睡的不舒服还是被亲的太舒服,总之传到季晨耳朵里的时候威力显然已经像核爆了。
季大夫,这个即将活了三十年的大龄处男,对这种刺激的抵抗能力当然是不存在的。他几乎是立刻就从地上蹦了起来,看过的小片片开始在脑海里滚动播放,他心虚地看了一眼毫无动静的宁夕帆,恨不得马上把人剥光了去床上大战三百回合,可宁夕帆睡的就像头死猪。
季晨生无可恋地回味着刚才那声比猫叫还可爱的轻哼,只得在心里痛骂小季同学的不淡定。他等小季同学差不多定下来之后给宁夕帆泡了壶普洱,倒了一杯端到客厅,沙发上的人姿势都没换的还在睡,他只好无奈地走过去轻轻推了推:“夕帆,醒醒。”
他没想到宁夕帆看着睡得挺香,被他一推却立马就醒了,他猛地坐起来,眼神还是恍惚的,愣了差不多一分钟,才搞清楚自己在哪儿,他盯着季晨懵懵地问:“你把我带你家来了?”
“嗯,离我这儿比较近。”他把茶递给宁夕帆:“什么高兴事儿能喝成这样?来把茶喝了醒醒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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