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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枝独秀(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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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正熙头发半潮, 一缕缕黏在一起遮住他小段眉毛。赤倮着上半截腰腹,肌肉紧实,线条性感,压向浴缸之前。

林浅榆只是怔怔盯着他的人鱼线看。

身体上感受到了重量,大脑在半秒钟后终于有了主动意识。

林浅榆手臂圈上他的肩,动了动唇角,望着他明知故问:“你在想什么呢蔡正熙。”

他鼻音厚重,嘴巴里的酒气传忽轻忽重递到林浅榆鼻息间,混合她身上的女人香,又重新被他吸卷回腔。

林浅榆配合, 后脑勺靠着浴缸壁,稍稍扬起颈, 给蔡正熙的占据放权。指尖沿他肩胛骨, 在他宽阔躬张的后背,按摩似的撩逗。

林浅榆内衬被水浸透, 皙白肌理,纤毫毕现。蔡正熙两眼跟烙红一样,用力吻上她的唇口。两手反剪, 迅猛的自脱衬衣, 扯下袖子, 湿淋淋的单薄白色衬衣随即被仍在浴缸外面的瓷砖上。

两人的唇始终纠缠在一起,没有分开。

林浅榆闭着眼睛,感受他的热息,酒精的味道兜转在她内腔里。他的舌抵开自己的牙关。林浅榆整个人都有了爱情的酥麻感。

不用思考, 就让他的舌头抵进唇腔。

直到外屋有人敲门。

夯实的木门,有节奏地被敲打三下,随后就是恭敬有礼的问候声:“浅榆,睡下了吗,老太爷想见见你。”

“爷爷!”

林浅榆瞬间从蔡正熙给的爱欲中清醒过来,推蔡正熙:“是,是爷爷要见我。”

蔡正熙情潮未褪的出声:“嗯。”

他眼睛里的红血丝挺明显的,林浅榆有点心疼他。

不过再心疼也没有赶快去见蔡远煦来得重要。

林浅榆从两手不停催促蔡正熙放她,从浴缸里爬起来,脱下湿透的内衬,裹了件浴巾,赤脚跑去卧室,三下两下换身干净的衣服,再一气呵成赶快去开门。

她头发还是湿润的,脸上也冒着热气。

容姨笑呵呵看她,亲睦说道:“老太爷在书房等你,你吹干头发,我就带你过去。”

林浅榆反应着容姨给自己的讯息内容,后问道:“那正熙呢?他要去吗。”

容姨:“老太爷知道正熙今晚被敬酒,喝醉了,就说让他先休息,吩咐我带你去即可。”

林浅榆若有所思地点头:“那,那您进来坐坐,外头冷。我马上吹干头发就跟您去。”

容姨婉拒:“坐我就不进来坐了,我在这旁边的偏厅烤烤火,你准备着,好了就出门。”

“那,好吧。”林浅榆脸腮的桃花红还没消减下去。

容姨应该是看出点什么来了吧。所以没要进来。

看着容姨转身往偏厅去,林浅榆忙关上门,找到吹风机站在镜子前吹头发。

呼呼的热风机掩盖了蔡正熙走路的声音。

忽地。

从身后抱住她整个人。

林浅榆关掉机器,单手撩撩头发,迅速用发圈绑个丸子头,整理下毛衣,再三确定着装没有异样。

手肘怼怼贴身过来的蔡正熙。

着急道:“你放开我啊,别再撩了,你再搞我,我就要出事啦。”

林浅榆往掌心倒了些冰肌水,拍在两腮,抹水乳保湿…………其实她还想抹点面霜,掩红。

林浅榆郑重其事做完这些,深深呼吸。

终于推开蔡正熙。

“你不是醉得都要人扶着你走路了嘛,我看你精神好得很。根本就是装醉。”林浅榆坐在沙发上穿袜子,穿雪地靴,吃力地踩进去。

继续说他:“你啊…………”林浅榆摇摇头:“连弟弟妹妹都骗,果然是个坏大哥,我要是蔡涵,也多多管你要红包。”

林浅榆随手拿起围脖,往外走:“我去看看爷爷,你先睡觉,不要出去乱走啦。”

“谆谆。”蔡正熙喊住急匆匆的她。

林浅榆开门的动作微顿,回头看他:“怎么了?”

蔡正熙说:“我陪你去。”

林浅榆想了两三秒,她知道蔡正熙在为她担心什么。不过,有些事情总要她去面对,才算功德圆满。手上拉开门,回笑:“爷爷说只见我。不要担心,没事嗒,你等我回来。”

木门被关上。

——

廊檐挂有风灯,照得整个院子亮堂堂的。

容姨从偏厅疾步下来,两手兜在袖子里,看林浅榆穿得暖和,笑眯眯着说:“走吧,小心雪地路滑,我牵你?”

林浅榆:“不用不用,还是我扶着您吧。”

她主动伸手。容姨蔼然的牵过她。一路过去蔡老爷子的书屋,檐廊偏多,大约要走五六分钟。容姨送她到四方院里的甬道上,就松开了手,随和着说:“上去吧,记得先敲门,别怕,我在这里等你,再送你回去。”

林浅榆顺然的地点点头,走了两三步,又回来,将自己的围脖拆下来给容姨戴上:“谢谢您。”

然后疾步提着羽绒服下摆往石阶上去。

撂开帘子,站在门前,林浅榆抬手磕在门上。

“进来。”老爷子声音宏亮,透过坚实的木门传到林浅榆耳朵里。

她推门,进去。

老爷子正坐在书案前,在拆白天林浅榆和蔡正熙送给他的礼物盒。

他老人家,居然真的,自己在晚上,拆,礼物!?

林浅榆双手交错放在身前,“爷爷,您找我。”

蔡远煦推推鼻梁上眼镜,对林浅榆说:“你坐。”

“好。”林浅榆依言坐在蔡远煦的对面的椅子上。

蔡远煦点点他刚刚拆开的那个盒子,问林浅榆:“象棋是正熙的主意?”

林浅榆回:“是。正熙说您最爱下棋,今年送您象棋,明年再送别的。这棋是他早早就准备好的。对了,他说明年送您最好的棋盘。他去寻好的来。”

“哼!”蔡远煦似乎并不是很满意这个礼物。

林浅榆心里拿不稳这个老人家的情绪,真的是个,让人捉摸不透的老爷子。

只听蔡远煦抱怨:“他们都说这孩子像我,我看一点儿也不像。”

蔡远煦摘下眼镜搁在一边,嗤声说给林浅榆听:“我生平最爱两件事,首位就是下棋。他呢,跟我唱反调,是最不喜这个。他在我这儿住了这多年我是手把手教他,可他就是有能耐下得比外头天桥底下的流浪汉还差劲。他那个头脑学不会?他就是不学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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