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都市言情 > 永安令(男二上位) > 第 50 章

第 50 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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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谁打情骂俏?”永安登时气得一口老血涌上来,然后又蓦地发现哪里不对, “等等,你说谁动了胎气?”

邱郎中慢条斯理地收拾着诊脉的器具:“自然是躺在床上的这位姑娘了,她已怀有身孕三月有余,应是过度劳累外加感染风寒才动了胎气,不过好在她身子强健,休养个三两日再吃几副安胎凝神的药便可无碍。”

“这……这怎么可能?”永安此刻已是震愕得连话都说不利索了,鸩儿在她眼里就是个有些调皮乖张的小丫头罢了,虽然也有心狠手辣的一面,但到底只是个孩子,怎么会居然……有了身孕?

邱郎中见她似是质疑自己的判断,顿时有些不悦:“这位姑娘身板娇小,是以怀胎三月还不见显怀,祈王殿下且再等些时日,届时自然可见分晓。”

永安迟疑了一下,终是走过去坐到鸩儿的床前,视线划过那张依旧苍白的脸庞,最后落在对方尚且平坦的小腹上,实在难以想象那里此刻已孕育了一个新的生命。而昏睡中的少女似是梦到了什么,只见她脸上浮现出一丝痛苦之色,眉头皱起,额间也沁出了密密麻麻的冷汗,手臂无意识地抬起,仿佛挣扎着想要推开什么,最终却又无力地垂下。

“鸩儿……”永安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转过头又对着邱郎中问道,“那她什么时候能醒?”

邱郎中遂写下一剂药方递给她:“祈王殿下且让人按照此方抓药熬制,喂与这姑娘服用后不消一个时辰她便能醒来。”

永安扫了眼上面密密麻麻写着的各种药材,眸光微沉,面上却是客气地称谢了一番,拿着药方正要推门而出,蓦地又停住脚步转向元歆道:“太子留在此处多有不便,还请您移步前厅稍事休息,小王处理完手中事务即刻就来。”

“无妨,祈王殿下自去忙你的吧,孤就在这王府里随处逛逛熟悉熟悉环境。”元歆俨然一副把这里当自己家的口气,然后又笑意盎然地朝她睨去一眼,语调轻松而愉悦,“反正我们来日方长,还多的是时间相处~”

“……”这货是存心想赖她这儿不走了?!永安的脸色顿时有点难看,但又担心直接拒绝的话这卫太子会再搞出什么幺蛾子,只好敷衍地干笑两声,没做具体回复地转身离去。

而元歆就这么斜倚在门框上一直目送着她,直到那抹绛紫色的身影完全消失在重廊尽处,脸上的笑意才逐渐淡去。

“炽京那里可有什么消息传来?”他转过身,面容掩映在墙角海棠的花枝斑驳下,有些不同于先前轻佻懒散的冷魅幽沉。

“昨夜乞直柯将军已收到飞鸽传书,上面说……”邱郎中在周围谨慎地巡视片刻,随即附耳上前,元歆边听边若有所思地皱起眉头,眸中晦暗如黑云压城,唇边却是幽幽笑道:“看来他们还是忍不住了。”

邱郎中深深看了他一眼:“此番出使燕国,殿下本不该来。”

“该不该来,孤也已经来了。”元歆叹了口气,似乎也知道自己此番的任性之举究竟会招致何种后患,但纵有千难万险,他也非来不可。

身后衣裾被风吹起,像是一种冥冥的牵引,他不禁若有所感地回过头去,只见院中不知何时已飘起了阵阵花雨,漫天的红粉团雾轻摇慢落,宛若一只只扑簌的蝴蝶随风起舞。

某个尘封的记忆随之开启,元歆眸中不由闪过一丝怅然,却是缓缓伸出手,任由那翩跹花瓣叠落在自己的掌心,一如当年那个夜樱飞舞的晚上,小小少女也是这般手捧着花雨,为他遮挡着头顶的落英缤纷,天真娇憨地对他说,她要一辈子都护着他,就算是花草也不能欺了他……

从此他便将心遗落在了那个偏居东隅日升之初的滨海之国,再也忘不了少女于漫天花雨中对他许下的小小誓言。

他说过会带她走,而现在已是时候。

思及此处,元歆不由又抬眸望向远方澄澈如洗的湛蓝天空,目光深邃幽远,却又似在遥望那明净穹幕后蛰伏的黑暗。

他知道,这燕国的天——就要变了。

那边永安刚离开偏院,便立马找来裴俭质问:“本王是让你们去找太医,怎么反倒将卫太子放进来了?”

“卫太子?”裴俭惊慌又茫然地连忙四处张望起来,“在哪儿在哪儿?”

永安按住他压在剑鞘上的手,没好气道:“进都进都来了,你还能用武力给人轰出去不成?”

裴俭猛地拍了一下脑门:“属下想起来了,这几日陛下为了殿下失踪一事大动肝火,那喘咳的老毛病便又犯了,太医们束手无策,都说只能治标而不治本,那卫太子便将自己身边的一位江湖郎中举荐了去,听说还是陆神医的同门师弟,这一瞧果然是医术了得,陛下当晚便不咳了,连多年心悸梦魇的病症都减轻了许多,是以之后那郎中便被留在了太医院随时待召。”

“咱们府里的小厮又不识得,怕是随便叫了一个太医却正好是他,那卫太子闻讯便也跟着来了,难怪属下方才瞧见的时候,总觉得那太医身后跟着的随从有点眼熟,但其一身打扮又极为低调,是以属下一时就没把人和那卫太子联系起来……”

裴俭扁着嘴,一副恭谨自责的认错状:“此事实乃属下失职,殿下要打要骂,属下都甘愿认罚。”

永安冷冷瞥他一眼:“且不说那卫太子混进来究竟是何居心,要是个怀揣不轨的刺客呢,你一句甘愿认罚就能完事了?”从鼻子里哼出一道气,“而且你这皮糙肉厚的就算打几个板子也不长记性,还是扣了你这个月的饷银才能让你稍微长点心。”

眼见对方一下戳中自己要害,裴俭顿时整个人都要哭了。殿下明知道他最近在存老婆本,居然还要罚他的钱,他不禁瘪着脸哭唧唧道:“殿下,求您还是打我吧,鞭笞滴蜡都行。”

永安翻了个白眼,并不理会他变态的要求,而是将邱郎中开的那副药方丢给他:“行了先说正事,你且拿着这个去医署让那里的太医都重新过目一遍,无论有没有问题,都让他们重开张安胎的方子出来。”卫太子和他的郎中,她一个都不信不过。

“安、安胎?”裴俭拿着药方顿时愣在那里,脸上表情复杂变化,像是想到了某种狗血的剧情走向,不禁凑过来讳莫如深地悄声问道:“可是殿下带回来的那位姑娘有了身孕?”

“怎么?”永安莫名巧妙地看他一眼,总觉得他话里有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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