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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长安扬声冷笑道:“若不是念在血脉同宗的份上, 今日此事,臣断不能善了,不查不实,就给臣扣一个叛国的罪名, 太后娘娘,他们这是要假借着皇上龙体未能康复,趁机兴风作浪, 在臣看来,应该拿下的是陈绍祖这等奸逆小人才是。”
马尔泰躲在一根殿柱后头道:“太后娘娘,以臣之见,瑞亲王若是心中无鬼, 为何不束手就擒说个明白?他已经听说了那姓叶的女子包藏祸心, 却还要执意袒护,可见他们是一伙的,太后娘娘可别被他的花言巧语打动了。”
陈绍祖也在盾牌后头喊, “对, 太后娘娘别理会他,他手上只有那几支箭,这里这么多龙虎卫, 他就是射完了也射不到您和皇上跟前,他现在这么说, 分明是缓兵之计, 太后娘娘别担心, 他不能对您, 对皇上怎么样的?”
“双拳难敌四手,有本事他一辈子都挥着那根铁链,不然拼到最后,我们定然能够将他拿下。”
谢长安一箭射了过去,虽然陈绍祖只露了个帽翅尖出来,也被他射了个正着。
要是露点脑袋,只怕陈绍祖已经当场毙命。
朱太后在上面缓缓道:“这个女子虽然不是明珠,但是你焉知明珠不在我们的手上?长安,你若是当真挂念她,就放下兵器,我们好好说话。”
谢长安露出失望之极的神色,直接对着上座的谢琛直呼其名,“明珠待你们一片赤诚,没想到你们竟然说她是反贼,还拿她做饵。也罢,我不想她余生伤心,今日就放你们一马,我去也。他日再见,谢琛,你我就再不是兄弟,咱们兵戎相见,分个你死我活。”
说着,谢长安丢开手里的弓,身如游龙,敏如猎豹。随身避开了攻过来的武士和他们打过来的刀剑。他向前直冲,向后扔箭,好像长了眼睛一般,被他的箭扔中的人,无一不倒在地上。
即使是这么多人在,他一人仍然占了上风。
有知道厉害的就悄悄溜到了旁边,让其他蠢笨的在前面攻打。
几个来回后,上殿武士里又有许多人倒在了血泊之中,文武百官早就躲在了一边,大殿之中的人越来越少。
马尔泰看得胆战心惊,此时他才知道谢长安是如何的神勇,更觉得不能将他放过。
他朝陈绍祖做了一个斩杀的手势。
陈绍祖立刻道:“你们这么多人还打不过他一个吗?笨蛋,赶快上前一起,一起围攻他,死伤不论,砍他一刀的赏银百两,能杀了他的官升三级赏金千两,若是让此人活着离开,视为同党,以通敌叛国之罪论处。”
谢长安身上虽然没有甲胄,挥舞的铁链却如同盾牌,众人的刀剑根本招呼不到他的手身上,反倒被他趁机收割了几个,后来他见一人靠近,索性索性夺了那人的长刀。
刀挥如臂,指哪儿打哪儿,他朝着众人反攻过去,若有人退的慢些,就被他砍了胳膊,砍了腿。
他也不下狠手,只要围着他的人倒了地就不再管,只是如此这般,仍然令众人觉得胆寒,再望谢长安便如看见铁塔一般无从下手,又好似看到下凡的天神天将威风凛凛,大杀四方。
一时间殿中武士心怯,不管陈绍祖怎么喝骂,都不敢再上前。
“陈绍祖、马尔泰,你们记住,下次再见,便是你我论生死之时。”谢长安说着,啸声长叫,捞起先前搁在一边的女子,便朝殿外奔去。
尽管陈绍祖一再催人向前阻拦,但以谢长安的脚力,众人哪里追得及?再加之殿外的武士并不知情由,倒叫他闯出宫去。
“太后娘娘,如今要怎么办?快些下令调动京中各层防卫,全力追杀反贼吧?”马尔泰连忙上前请令。
“他是大司空,兵权在手,真要反,你们谁挡得住?”朱太后质问道,她望着早就看不见谢长安背影的殿门,良久道,“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他早晚会回来的。”
“他好容易才杀出去,如何肯回?”陈绍祖也跟着大急,“若不趁此机会将他拿下,纵虎归山,只怕后患无穷啊,太后娘娘——
朱太后挥了挥手,不耐烦地说:“哀家知道,他一定会回来,你只消做好准备。记住,要做万全的准备,再不要像这次一样,明明是大好时机,反倒让他逃走。”
陈绍祖只好躬身应是。
等殿上清理干净,文武百官重新上朝,七嘴八舌都在说如何处置谢长安。
纵有些反对的声音,也因为担心自个会被打成同党,只能互相使个眼色,提议应该细查此事,并不敢说谢长安就一定无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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