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1/2）

从何海廷住处出来后严一博直接回了家，没再去朋友那里赴约，也许是下午运动时间过长，他不想再玩到凌晨甚至后半夜，决定早休息好好睡一觉。

洗过澡才刚十点，他窝在沙发上看电影。湿漉漉的头发没吹干，水滴顺着发丝和鬓角在脖颈处汇聚，睡衣领口多出一小片暗色的阴影。

做卫生的阿姨已经下班了，还有一个留宿的佣人在楼上没有活的话这个时间已经休息，偌大的客厅现在只有他一个人。影片正到关键处，他按下暂停键去餐厅拿了些冰淇淋出来，边吃边走，窝回沙发继续看。

严丰进门的时候特意看了眼表，十二点半。

他吩咐过过夜的阿姨可以早休息，不用等他回来。看见严一博这几天穿的鞋子在玄关的鞋架上，他知道儿子已经回家，准备直接上楼洗澡休息。

走进客厅时，他停住了脚步。

电视的屏幕散发着微弱的一点光亮，照着沙发上斜躺着的一个人。纵使黑暗中他也能一眼看出来那是他儿子严一博。

电视上是影片结束的提示，严丰关了电视，走过去打算叫醒严一博让他回房间去睡。弯腰的时候他看清儿子的睡脸，又改了注意，决定不喊醒他，把他抱回房间让他继续睡。

胳膊刚搂上严一博的肩膀，严一博嗯哼了一声睁开了眼。

迷离的眼神微眯着。看着他，严丰没有马上说话。

“爸爸？”

“回房间去睡。”严丰声音不大。

“几点了？”严一博坐了起来，他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

“十二点多了。”

听见严丰的话，他揉揉眼睛，“怎么又这么晚，我想等你回来再睡的。”

严丰摸了摸他的头，“上楼去继续睡吧。”

“诶？已经演完了？”严一博看电视已经关上，低头发现冰淇淋早化成了一碗稀奶。

“又大晚上吃这些凉的东西。”

严一博没管他爸这句絮叨，放下奶昔，站起来往楼梯处走。

严丰这时也打算回房间。

“爸，家里的佣人怎么都辞掉了？”严一博走在前面，转头问他爸。

“家里人少，没必要用这么多人。”

“原来也只有你跟妈妈。”

“你妈妈一直喜欢佣人多一些。”

“可是爸爸…哎——”严一博身子还没转正，脚底下一滑，身体瞬间失去了平衡。

摔下去时撞在了严丰身上，才发现没有摔倒而是被身后的他爸的抱住。

“靠…”原来是脚上沾了滑了的冰淇淋，居然没有发觉。原本应该黏糊糊的东西差点让他滑倒，他自认倒霉。

“又不记得穿鞋。”轻责声近在耳鬓，严一博发现自己还倚着他爸不肯起来。

高了一个台阶，他微微偏头正好平视严丰的眼睛，脸贴着脸，近在咫尺。

下一刻，他转过身整个人挂在了严丰身上，两只胳膊环抱住他的肩膀。严丰没有准备，差点被他突如其来的姿势扑倒，抬手迅速抓住了楼梯扶手。

严一博顺势把腿也夹在了他爸两腿上。整个一只考拉抱树。

他想起来妈妈曾经笑话他五岁之前从来不肯走路，去哪里都一定要严丰抱着才行。

他没有松手，身子却开始往下打滑。眼看就要滑下去坐在楼梯上了。

严丰这时把手托在他的大腿上，他借力往上一窜抱住严丰脖子，两条腿顺势夹在他爸胯上。严丰身子稍微晃了一下后抱着他站稳了。

“小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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