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1/2）

“鹤国恭迎空虚君，柳长歌恭迎空虚君。”一个低沉有力的声音越过众人的呼喊，带着固有的礼貌，清晰无比地传进了顾在水的耳朵里。

顾仙师目光死：……两遍。

片片柳叶在小孤峰三人面前三步处聚拢，化作一个高大的人形。待得那人完全显了眉目，顾在水礼貌地笑了笑：“原来是柳公子。有劳了。”

只见那人眉间一点鹤顶红，双目中带着镇定自若，又有道道威严震慑相逼。身着黑白道服，腰间左边别了一对水墨判官笔，右腰间别了一个大小如鹅蛋般的润青色什物。为埙，名唤“上瑶”。此人乃南境柳家长子，柳长歌。下有一弟一妹，许是因着后辈的缘故，柳长歌从小便有成人之范，端的是一派儒雅之风，却又不失兄长该有的严厉。

顾在水客气道：“早先便听闻鹤国富庶无比、礼节周到。今日一睹，果真如此。”

“空虚君过誉了，请。”柳长歌对着宫殿放开了手臂，做了一个邀请的动作。

四人刚要迈步走，便听得旁边阁楼楼顶传来一阵爽朗的少年声音：“哈！哥！客人到啦？！哈哈，欢迎欢迎！”

抬头看去，只见那尖尖的屋檐上站着一个整装束发、宽肩窄腰的少年郎。一双明亮装载星辰的眼睛，即使隔了这么远，都让人难以忽视。

少年衣着黑白两色的便装，手腕脚踝处都紧紧收着。额头上绑了一根青色的带子，好一副干净利落的模样。他本手握长剑，见了客人，手中长剑比划了两下，手一转，背到了身后。接着一个跟头从屋顶上翻了下来，长长的带尾随着少年的动作而飘摇抖动。

“长亭，不得无礼。”柳长歌语气淡淡地责备了他一句。

“好好好，”那少年直起身子，先对着哥哥点了点头。这才收了剑，恭恭敬敬地对着顾在水拜了一拜，“恭迎顾仙师。”

低下头的瞬间对着顾在水挤了挤左眼，吐了吐舌头，露出一脸淘气的笑。然后深深鞠了一躬。

待得少年抬头，顾在水才见到了这位少年郎的脸。面若冠玉，唇若点朱，和他兄长同是一副剑眉星目。却有意无意间带了一身的江湖气质，不似兄长沉稳收敛，反倒一身棱角狂张扬，偏偏又让人接受得好生舒爽。

柳家二少爷，柳长亭。

顾在水打心眼儿里喜欢这个少年：可算有人不喊我空虚君了！

这么想着，便开口道：“柳二公子。”

也不知道是这一句话出卖了顾在水无聊的激动还是易星河一眼之下便对那少年有所不满，他抬眼，越过顾在水的肩头看着那少年，眯了眯眼睛。

“空虚君，请。”柳长歌重新开口。于是一行五个，顾在水和柳长歌走在前面，柳长亭、易星河、阿星在后跟着。

“哎哎，你们两个就是跟着来的空虚小弟子嘛？”柳长亭忽然凑到阿星身旁，脖子软软地耷拉下来，低着头小声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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