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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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簧管舒缓地绵延过来，有些低哀地捧起你的脸，你的眼睛仿佛摄像机镜头般跟着旋律轻推拉近。

他婉转而小心翼翼。

引你在光尘虚浮的疏影里，于木地板上，跳一支优雅舞曲。

你搭上他的肩膀，轻踮起脚尖，安心的，迈出第一拍步伐。

弦乐顺着你的脚尖倒流走进，你的步子变得轻快而沉重，和他的每一次抵触都缠绵美丽，你们在光影交替中默契起舞，每一圈都是最后的珍惜别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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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治在骤然敲响却不显突兀的钢琴声中醒来。

他的长眼睫毛睡得有些卷翘，比平时更挠人心。

钢琴爆发的情绪缓和下来了许多，绵柔而有力。

苏治没再继续盯着天花板眨眼，他掀开被子下了床。

第二乐章已经走了两分多钟了。

这意味着音乐已经响了至少二十分钟，前提如果定时音箱只放了拉赫玛尼诺夫第三钢琴协奏曲这一首的话。

再不起床要迟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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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亢激昂急促高涨的情绪铿锵收尾。

高潮。戛然。

毫不拖沓，毫不眷恋。

苏治关掉音箱。

他出门前看了一眼鞋柜上的车钥匙，停顿了两秒，还是没有拿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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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公车靠窗位置的苏治决定下次不能再听着第三乐章吃早餐了。

容易激动，然后噎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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