炊烟——他不在（1/1）

那是什么？精灵吗？

我再一细看，是炊烟！

袅袅炊烟似云、似雾，又不是云、不是雾，它只是炊烟。炊烟将它后面的高楼分成两截，原本有棱有角的建筑物竟也有了柔美的弧线。

“你在看什么？”言问我。

“不知道。”我看她朝我目光注视的方向望去，但我知道她看不见，我不再言语，只是重新敲击键盘，电脑屏幕出现一串编码。

窗外着实没什么景色可言，有的只是不变的高楼，高楼也有高矮之分，形成了错落有致的景观，如果这也属于“景观”的话。前几年，这里新换了市长，上任伊始，城市的楼房就都开始着上灰色或者红褐色的装。最初，我是不适应的，但时间久了，也就习惯了，更何况，他曾说那样做是为了保暖。他说得话，我都信。不过现在当我偶尔看到这座城其他颜色的高楼，我反而不适应了，甚至会埋怨它为什么要搞特殊。

咳！我又在想什么？我应该做我的工作。于是我又在键盘上敲击起来，电脑屏幕上又出现了一串新编码。

言自然不知道我在看什么，或许很多人都不知道。但是他知道。若他在，他定会对炊烟进行一番评论，譬如，这炊烟的来源、化学成分······然而他不在，就没有人会给这炊烟抹上生活的味道。我突然好孤独，比世上只我一人踽踽独行更孤独。自然，我还没有机会一人独行于世，所以我此时的孤独是否甚过我一人独行于世还有待证实。我这样想不由在心里暗笑。我不愿显露在脸上，我怕被言或是其他人看见，那样我应该就笑不成了。

然而，我还是很孤单。我的思想、我的笑，连带着我的孤独，只有他与我分享，而此时他不在。他知我所知，想我所想，看我所看。更理想的是，他知我所不知，想我所不想，看我所看不到的。

然而，他不在，我孤独着我的孤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