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用力过猛（1/2）

“庄无灵。”

一个快速的坠落，他从水中惊醒了过来。水潭被鲜血染红，他的意识和身体仿佛不再受控制一般，歇斯底里地朝喊道：“江谭，你在哪儿？”

长衫让他在水中游得颇为艰难，自己仿佛不会游泳一般慢慢下沉。他挣扎着，嘴里喝了几口带着铁腥味的水，呼吸渐渐变得困难。他会游泳的，从前学游泳时老爷子直接扔个圈踹进江里，如果不是脚踩到没入水中的石阶，他早就溺毙了。那些东西蜂拥而至，在水中拉扯着他，那年他才七岁。

正当他绝望时，被人拽了过去。眼前的人是江谭，他浑身都是伤，水色的衣裳已被染成红色，长发梳成发髻，微笑绽放在他俊美的脸上，“你在看什么？记灵官。”

阳光洒在水面上，庄无灵觉得他仿佛浸在星光之中。

而后江谭消失了，四周一片漆黑，他顺着前方光走到一片茂密的树林。树林中有马儿的嘶鸣声，他能听懂兽语。马儿提醒他危险将至，鸟儿告诉他莫要前行，他还是不慎坠入了陷阱。

一根绳索捆住了他的腰，庄无灵那颗打颤的心才终于稳住。再下坠一些，他就被那些木刺戳穿身体。他害怕那人将绳索松开，他的命就悬在这根绳上，他除了充分相信，想不出任何办法。

“庄无灵，你撑住啊！”

一点点地上移，等他安全到了地面，他难以想象江谭是如何将另一头绑在大树上拉他上来的。他又救了他，那被麻绳勒到脱皮的手，如同一块玉被划伤了一般，令人惋惜。

眼前的江谭再次消失了，庄无灵也出现在了观星台旁。

“钦天监庄无灵妖言惑众，斩。”

“不可。”江谭身披盔甲，威风凛凛地走了过来。

“将军，你敢抗旨？”

他看了一眼庄无灵，“城池未陷，下令弃都，是臣的过失。臣愿将功补过，竭秋一役，定取十座容城。”

庄无灵觉得眼前的江谭真实得不像话，江谭抚摸着他的眼睛，他能看见未来，他的眼睛，能看见旁人无法预测的未来。他只观死亡，不论生死。这一次，他还叫庄无灵。

“无灵，你看见什么了？”

他庄无灵平常天不怕地不怕，但这次他真的害怕了，竭秋一役，让他看见了被敌军大卸八块的江谭。

他真的骑马走了，追逐毫无意义。庄无灵感到乏力，感到绝望，他不能放他走，下次一定不能。

他嗅到了各种各样的味道，只是浓淡不一。混杂着让他感觉分外恶心，但身体适应了这个特殊能力，能仔细区分。

“嗅到了吗？”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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