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来了(2/2)
赤鬼感觉到古卓周身散发的气息不敢贸然上前夺回他们的主母,任渡神古卓牵入龙墓内。
“阿四在这里休息恢复元气。”她的气息不稳。
“我要和大古一起御敌。”赤鬼是不会伤她,且冥液对她起不了任何作用。
古卓却是什么都没说,仅是望着她。
流云回望他,抿了抿樱唇不久妥协道“好,阿四就在这里坐会儿,一会会儿。”
“嗯。”他亲昵摸摸她的小脑袋。
某小女子羞赧垂下眼睑,耳后跟一片嫣红,大古一摸她的脑袋,她就会既安心又开心。
出了龙墓古卓一手接住蛇玥掷来的紫箫朝赤鬼阔步而去。
两声巨响,只见济修甩甩胳膊掸掸灰说道“真是难缠,累死本僧了。”接下来就交给渡神大人罢,看这势对付八尺赤鬼即使不大开杀戒,敲晕也是绰绰有余。
蛇玥对着一众家主轻蔑道“滚!别在这里碍眼。”他现在心情极度不舒畅,郁结得紧。
“不可,神女还在此,尔等怎可擅自离去……”的元还未说完就被妖皇蛇玥掠起的杀气给震住了。
狭长的凤眸一睨,邪狞一笑“再多说一个字,信不信本皇折断诸葛流云的脖子?”
信!若是往时便不会信,此刻如此滔天的怒意,想来他会真的动手,妖皇这又是唱的哪出?
众人经深思熟虑后便离去,可能是去找人王。
济修到到龙墓内欲带走流云,而那边已经打起来,古卓一贯只守不攻,就算进攻也不会攻其要害。而一旁的妖皇懒懒的依靠山壁看好戏,根本没有搭把手的迹象。
“阿弥陀佛,神女请随小僧先行离开。”济修规规矩矩行了个佛礼。
“小师傅,你可有受伤?”她方才看见他与两只赤鬼在打斗。
“神女挂念,小僧无碍,快随小僧一道离去。”一脸平静且严肃。
“不,我不能走。”她不会丢下大古一人,自己却落荒而逃。
“神女你要以大局为重,你要知晓渡神是不会大开杀戒,他是在争取我们撤离的时间,我们不能白白浪费他的用心啊。”此时的济修与方才一脸严肃的他判若两人,他急得都要上前扯着流云,而蹲坐在一旁的流云被他的举动惊得一愣一愣的。
“我方才跟大古说了我在这儿坐一会会儿,大古回了一句:嗯。”这便是说他会回来和她一起走。
“嗯什么嗯!”济修急躁,他是半佛人,又不是完完全全的佛家之人,有急躁的性子也不奇怪嘛“阿弥陀佛。”他刚刚破戒了。
“神女你且坐一会儿。”一会儿再走也不迟,不碍事的不碍事。
那头,古卓一紫箫对战八只赤鬼,古往今来三界仅他一人可做到。
古卓原想执紫箫将他们的穴位控制住,可赤鬼铜皮铁骨且会转移穴位不好控制,他一手握住老七狠甩过来的无极锁一个旋身将老七身旁的老四和老幺连同老七一并捆住。
而一旁的蛇玥并非在观战,他一直盯着龙墓中观战得入神的两人。那两个小东西撑着脑袋看着仔细没注意到冥液已腐蚀墓口的结界,他把一切都看在眼里却不想作声。
亦正亦邪的妖皇蛇玥,没人能明白他的内心所想。
冥液形成的绳索极速圈住流云的腰身一把拽出龙墓,从天而降的老八扣住流云的双肩,随之只听到两声巨响,一声是流云由于受到惊吓而下意识喊出来的,另一声则是流云破天荒狠狠甩了老八一个耳光所发出的。这耳光不仅打得老八一愣一愣的,把一旁看戏的蛇玥和刚反应过的济修看得傻眼,可笑的是济修的手不由的抚摸上自己的玉脸,嘴角嗞了一声,真疼!
众人还没回过神来老八已昏厥过去。只是那么一瞬间,古卓左手执紫箫一挥重重甩在老八未被甩耳光的右脸上,脑袋狠甩出去后凿入山壁内,那力道……啧啧啧……
济修又不由摸上他另一边玉脸,嗞了两声,真真疼啊——
古卓在与八只赤鬼打斗时,听到阿四惊吓一喊,便造成老八现在这境地。冤的是老八只是抓了一下流云的双肩还没出手呢……
惨,惨也,惨兮兮,惨不忍睹,整个脑袋都凿进山壁之中……
“阿四有没有受伤?”
“没……没有。”流云有点晃神,她闭目甩甩脑袋。
一旁袖手旁观,事不关己,百无聊赖的妖皇大人终于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杀气!太好了,古卓的杀气被激起,方才甩向老八的紫箫上遍布诛邪剑的剑气,他没有看错,他不会看错,他等了那么久终于等来了。
蛇玥看向不远处的八只赤鬼,笑得十分诡异,就拿他们来激怒古卓,这不失为一妙计。
不如意的是看到老八的惨状之后众赤鬼竟频频后退。
想想刚刚紫箫上的剑气他们就瘆得慌,岂敢莽然上前。
天突然阴冷下来,慢慢的下起细细小雨,一滴滴滴落地面上,土地被灼得焦黑。流云伸手接了下,银光、发寒的水滴……怎会是一般的雨水,分明就是鬼液从天而降,她一个手疾眼快将祥云袍罩过大古和她的头顶,回头想喊蛇玥时,那人早就不在树荫下,已立于龙墓内,一脸淡然看着赏鬼液雨。
“恭迎圣尊!”众赤鬼齐齐下跪俯首。
一顶黑纱紫檀木轿子徐徐而降,轿内定铺满白狐裘,有些已伸出轿外,白狐裘泛着莹莹白光,看起来极美,但也极森冷、阴寒。黑纱层层裹住泛光的轿子,使人无法看到轿内是怎样的一番美景。
轿子安然落地,轿内的人还没动静便有一声巨响砸在轿子不远处。定睛一看竟是口吐鲜血,浑身缠着鬼液网,身受重伤的人王伏越,伤得极重,一陷入深度昏厥中。
“人王殿下……”不久前助她离开人王殿下的钳制竟是轿中之人。
鬼液雨慢慢地也停了,随轿而来的老二、老三单膝跪地缓缓掀开轿子的帷幕。
轿中人一头惹眼的银发铺在茵茵发光的白狐裘上,左脸的银色面具与发色混为一体。一双明眸透露出一般人看不懂的高深莫测,射出的寒光使人无法直视本尊。银灰色的衣袍上绣着一只不知名的野兽,而那对眸子却不像是兽类的眼眸,倒是想人类的。一只闭着,一只睁着且泛着紫光,盯着人似是要将其吸入,让人不寒而栗。这只野兽绣的栩栩如生,看着不像是绣上去的,而像是附在衣袍上的。
流云盯了会儿他衣袍上的紫眸,身子不由往古卓的怀里缩了缩,有些发寒的抖了抖。他安抚地抚了抚她瘦弱的背部。
男子把玩着手中的白貂。一切都是泛着光,看久了眼睛眦裂得生疼。
“三哥……”不!那人不是三哥,他仅是长得和三哥一模一样,感觉上完完全全没有一丝相同,气息也是。当她再次遇到鬼液便猜出是他,他救了她两次,一次是在丛林里,他背着人形般大的葫芦从众妖手中将她就下,还有一次是在魔域从魔君手中为她解围。
男子溺宠的喊了声“云……”
流云一颤,不可能的,不可能是三哥。可容貌相似便罢了,连声音也是一模一样,她有些分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