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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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的人都一一退下，整个屋子只留下他们二人。
仿佛又回到那一晚述职的时候，眼前的男人跪在地上，直到他说还有东西没得到。
“是什么？”
“是你。”
当时的新帝背着将军说完回过身，直直的盯着这位镇守边疆的跪在他面前的将军。
他的心跳乱了，就连刚刚登基的时候他的心跳都没有如此之乱。
琴弦一旦拨动余音震耳！
“臣——”
将军的话还没说完，新帝绕过龙案。
“不是朕，也不是臣。是我，是你。”
他说完，又道
“我要你一片真心。”
将军的表情并没有变，他却知道对方有多震惊。他笑起来，一张脸只是微微的变幻，没有让人觉得欣喜。
“臣不懂。”
“你懂，我心……悦你。”
终于没有了任何弯弯绕绕，好像一把尖刀刺入他的心脏，搅乱了他的脑浆，直接把所有一切推翻在地上。
皇帝爱他？不，男人爱不得男人！更何况他是皇帝九五之尊！
拒绝的话委婉的话，最后都变成了废话。
烛火通明的地方，藏不住任何人。
喜怒不形于色的新帝，难得眉头紧皱。
“好啊！天下都是朕的，你也是！”
他背对着对方用力拍向桌子，他从未如此发过脾气。反而像是小孩儿吃不到糖的模样，可他小时候从没有人让他去发泄。他不敢，现在他敢了。
他扭过身，看着让平身依旧跪着的将军。
“脱，这是皇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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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身的将军，今日穿着石青色的外袍，不厚，衬得整个人更挺拔了。
站在那好像一棵青松，无论什么事都不能让他倒下。春来暑往也不会因为谁的心意改变自己的样子。
“朕……”
新帝笑了笑，他肤色苍白，眼角略微上挑，不仔细瞧谁都会被他身上的帝王之气忽视其中藏着一丝邪气。
“好久没有和你这样聚一聚了，怎么一直在躲朕？”
“臣不敢。”
龙案上还放着奏章，新帝走过去，拿起来一本，看了一本又放下一本。
他拍了拍那一摞的奏章。
“是啊，是我没时间。”
他看着窗外已经乌压压的黑，很快宫里面纷纷点起了灯。
“还记得你我一同过的第一个中秋吗？”
都说伴君如伴虎，对于将军来说也许更加难。
对臣子狠容易离心离德，对百姓好未必能有什么帮助。曾经的帝王自称寡人，现在的帝王也未必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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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记得他当年进宫参加中秋宴会，那时候的老皇帝虽谈不上昏庸无道，然对朝政理会的少。甚至有人当官数十载没有见过皇上的。
年少的将军在宴会的最末端坐着，很快当时的老皇帝离座，美名其曰让臣子们自己快活。
他和父亲相约一同回去，走到半路就被太子的人拦住了。
之后发生了什么已经记不清，后来他和小皇子坐在偏殿外面，看宫外的烟火。
对方殿中的炭火不足，一双小手冻得青紫，将军不由得让他到怀里来，他力气大对方又太轻，抱着送他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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