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1/2）

于舍末彻夜未眠，黄新凡也彻夜未眠，男孩子们凑一起聊天聊了一晚上。

早上起来两个人看到对方的脸的时候，一个脸肿一个眼下一片黑眼圈，黄新凡率先笑了出来。于舍末苦瓜一张脸嘟嘟囔囔，“笑什么，笑什么，还有没有良心。”

抱怨归抱怨，推推嚷嚷的两个人一起去了厕所，黄新凡还贴心的拧了个毛巾让于舍末敷个眼睛。

有几天没有去过训练室了，回到S市继续投入练习，夏谦依旧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倒是夏逊反常的跑到了黄新凡的身边。夏逊最近在扒一段舞，有个动作无论如何都分解不出来正确的步骤，他是来请教黄新凡的。

于舍末也是这几天晚上跟黄新凡聊天才知道黄新凡居然是有名的舞蹈学院出身的，当初在学校里被橙星娱乐的人看上，才进了橙星娱乐当了演员拍戏，拍了大概一年半的戏，又被转来当练习生，这么说来偶像这项职业比起演员可能更加适合黄新凡本人。

“我入学第一年专业课就是我们系的第一哦。”黄新凡昨晚上这么跟他自我夸赞道。

黄新凡看了三四遍视频，就差不多在脑内分解完了动作，他站起身，拉着夏逊到了对面镜子面前一个动作一个动作的教着夏逊。

训练的老师还没来，坐在角落的于舍末在地上打起滚来，往左一下往右一下。感觉到视线一片阴影有人挡住了自己，他才抬起了头看到了夏谦。

夏谦坐在了他的身边，于舍末翻过身，从地上爬了起来直起身子坐了起来。

“有什么事吗？”于舍末的语气有些不客气。

“听说你和黄新凡要一起拍戏了。”夏谦扭过头，视线落在了于舍末的眼睛上。

“嗯，是啊。所以怎么了？”于舍末回了他，夏谦看了于舍末一眼又转过了头。

“我和夏逊十六岁就出来北漂了，刚开始住在地下室里。”夏谦特意压低了声音，用着只有他们两都能听到声音说着话。“夏逊一直都很想当歌手，后来我们就一起去参加了妈妈咪呀的比赛，在比赛中拿了第一名，并签约了橙星，橙星说会让我们出道。就这样一拖再拖，拖了足足两年。有时我想再多的努力有时也是没有用的，会输给天赐的运气，我承认你运气很好，我也很嫉妒你。”

“你跟我说这些干什么？”

“于舍末，我想问你，你不会愧疚吗？”

夏谦再次转过头看着于舍末，那双眼睛装满了厌恶的情绪。

于舍末深吸了一口气，语气比他自己想象中的要平静很多，尽管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现在已经怒火中烧了。

“我不愧疚。也不会愧疚的，随便你怎么想，我也有自己想要达成为目标。哪怕你现在用语言威胁我退出，我都不会退出的。”

于舍末笑了一下。“夏谦，我不管你把我当什么天赐的运气，或者说是谁谁谁要捧我之类的，我只是想告诉你，你太把我当软柿子捏了，我没有你想的那么弱。我也不会每天都有好脾气会跟你去解释这些事情的。”

于舍末收回了笑，站起身走到了黄新凡的身边。

到了中午吃饭的时候，黄新凡把于舍末拽到了楼梯角。

“你和夏谦又发生了什么？”

于舍末摇了摇头，“没什么事。”

黄新凡将信将疑，最后还是信了于舍末，没有继续追问下去。于舍末怕黄新凡放心不下，扯了一下黄新凡的袖子。“我还想出道，所以我不会惹事的。”

当晚于舍末就后悔说出这样的话了。

晚上于舍末单独加练了两个小时，平常总是来回收于舍末一起回宿舍的黄新凡打了电话过来，说肚子饿了要出去觅食会晚点回去，让于舍末自己先回，于舍末拖着沉重的身体自己回了宿舍。打开房门看到了魏楚延就坐在他的床边，他就知道他上午是真的说错话，让黄新凡担心了。

魏楚延和黄新凡之间有着还算频繁的联系，这件事也一直算是于舍末和黄新凡心照不宣的，还是昨晚于舍和黄新凡聊了天，才把话说开了。

之前魏楚延主演了一部古装戏，演的是富家公子，当时剧组正巧缺一个跟在魏楚延所饰演的公子哥身边下人的角色，几经商量，就把黄新凡塞进了这个剧组。

本来两人就是同龄，再加上又是同公司，没事吐槽一下公司的食堂某个菜的奇特味道，后天抱怨一下工作多压抑，在剧组休息的时候在一起打上几场游戏，久而久之的关系也就好了起来。

刚把于舍末送去当练习生的那几天，魏楚延几乎每天一个电话骚扰一下黄新凡，无非就是让黄新凡多照顾一下于舍末，甚至毫不忌讳的跟黄新凡说清楚了他和于舍末从小到大的关系。

于舍末还记得昨晚上黄新凡说。

“魏楚延一直是个骄傲的人，你也知道他的出身，我从没见过他会为了谁这样说出拜托的话语，他是真的很喜欢你。你偶尔也该去回应一下他的这份感情，这世上确实有些人确实会很迟钝，可是舍末啊，你不可以迟钝一辈子。明明你自己也有所察觉了，却不做出任何表示，我认为是个很愚蠢的行为。”

于舍末走了过去，坐到了魏楚延的身边。

他脑袋一歪，就歪在了魏楚延的肩膀上。

“魏楚延。”

“嗯。”

“魏楚延。”

“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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