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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 悠悠长夜(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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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何案件都会有线索,完美作案也必将有破绽,就像任何事情只要存在就必将留下痕迹一样。”

——伊万·Lee

“你什么意思?”费罗德感到头疼,“什么叫…那是你妈妈?”

佐治将打火机扔到床上,捏了捏太阳穴,然后面朝上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是啊,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地方会有我母亲的画像…现在我都不知道是不是记错了…但我觉得那个画像一定不会那么简单…”

费罗德盯着床头那个举着七弦琴的男人画像发呆,“也许你父亲和芬迪奇认识,他们大约都喜欢这一个女人?但是为什么你的母亲会跟芬迪奇长得一模一样?”

“我不知道!我们家应该与拉文莱特家没有过多的交集的,而且说白了我们欧洲的家族都对这个来路不明的芬迪奇·拉文莱特很陌生,没有人知道他到底是怎么突然带着这么多钱崛起的,也没有人知道拉文莱特家族到底是什么家族。”

“而且,我妈妈十年前就去世了,我十二岁的时候出车祸死去了,我也不记得我妈妈究竟长什么样子了,或者说我刻意遗忘了,你懂吗?就是那种因为悲伤而不得不删除的记忆…”佐治抓着被子,将头埋进被子里。

费罗德挪到佐治身边躺下,拍了拍他的肩膀,“这不是你的错,佐治,但是这确实很诡异。我们还是先想想别的吧,我们目前要知道的是芬迪奇这个游戏的目的到底是什么,还有城堡里的人都是什么来路?”

“你不觉得这个城堡里的人都没有那么简单吗?他们身上…似乎都带着某种秘密?”

费罗德也看向天花板,“是啊,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但是你不觉得外面那些人好像都互相认识吗?而且他们之间好像都有些不愉快的事情发生,而且芬迪奇也说了他邀请我们来这里不是巧合。真是的,都是些疯子!”

房间的昏黄的灯光照在每一个角落里,除了些暖意,还有让人无法忽视的…困意。但二人却根本睡不着,紧绷的神经让他们身心疲惫。这城堡里似乎全是些疯子!他们来这里似乎都是为了某种目的。这是一场阴谋!是一场尽心策划的阴谋!

佐治突然坐了起来,背对着费罗德,“马丁我认识,我们曾经在慈善晚宴上见过几面,乔伊和朱迪是意大利两个大家族的继承人之一,我们家族之间也有不少交集,但是剩下的人我就完全没有一点头绪…”他突然停顿了一下,就像是想起了什么,“等等费罗德,你有没有发现,今天这些人的反应都非常奇怪…他们听到杀人游戏的第一时间不是感到害怕,而是觉得这是一个玩笑!直到后面我们查出了这件事情的真实性,他们好像都没有表现出从心而生的害怕,却非常慌张…”

“就好像是被人发现了秘密的那种?”

费罗德接道。但他又见到佐治又站起来,对着墙壁说了一句“等等”,打开了床头墙上悬挂的台灯,然后就像梦游一样朝着门口走去。书桌上有他们一进门就随意摆放着的两个身份盒子,玫瑰花纹。费罗德却想到了潘多拉的魔盒,异常美丽,但打开后便会释放出恶魔。

佐治将房间的大灯关上,将这两个盒子拿到费罗德的身前,将其中一个写着费罗德名字的盒子递给他。他看着费罗德的眼睛,“费罗德,”他说着,像是某种誓言,“我们一起打开这个盒子吧,然后都不互相隐瞒,一起在这个城堡里活下去,好吗?”

费罗德也看着他的眼睛,他在佐治的眼睛里看不到一丝慌张与隐瞒。他会是凶手吗?如果他说好,那从今以后他们就会是捆绑的命运共同体、一条绳上的蚂蚱。真的可以相信他吗?这个城堡里的人都是那么的神秘,没有一个人是可信的,不是吗?

他究竟要怎么办?

钟表的时间指向十点,夜深了。呼啸的风雪飞不进城堡里,牢笼中的鸟儿也走不出去。两个世界就这么被隔开,被一个巨大的阴谋。阴谋中侥幸活着的人究竟会是怎样的命运呢?

“好。”

他答应了。费罗德把自己想象成了一个赌徒。他不知道佐治究竟可不可信,但是他选择遵从自己的内心,赌上自己的命运,加入了佐治的阵营。但是结盟真的有用吗?在这样的一个阴谋里面,他连自己的位置都不清楚,他究竟怎么样才能自救呢?

他将自己的身份盒子接过来,终于将盒子打开了…

城堡在了黑夜的照拂下,一点点被黑暗侵蚀。夜深人静的长廊中,所有的艺术品仿佛都灵活起来,他们面面相觑、小声叫喊着像是某种歌谣的短诗。

“希腊的英雄哟,Achilles*的死,是他母亲的错吗?

奥德修斯哟,特洛伊城沦陷了,数以万计的人们死去,是木马的错吗?*

啊,啊,是谁的错啊?是谁的错?谁要为他们的死负责?

这一切的阴谋都是谁的主使?所有人都有错吗?他们都该死吗?

渡鸦的翅膀被扯断了,银狼的眼睛看不见了,鬣狗的獠牙断裂了,究竟是谁干的?

是谁在背后操控?

究竟是谁?”

维纳斯的雕像此时也像是在号哭。

她永远地离开了奥林匹斯山,离开了她的丈夫与儿子,离开了她的神位。她回不去了!她的双臂被斩断了!她的双翼无法继续挥动了!

怎么办?她会不会在这个腐朽的深渊死去?

《救世主》旁观着这一切。因为他知道世人皆有罪,就算是从来没有犯下恶毒罪行的人,终究也会为了自己的性命而不择手段。他们还有救吗?

最后的晚餐那夜,圣人走到月下,将杯中的葡萄美酒敬与父神。他还不想死,但是没有办法了,为了洗刷罪恶,他必须为了自己的子民和信徒而失去性命。他已经知道犹大背叛了他,毕竟那人在晚宴上就已经迫不及待地亮出了自己的利刃,要将自己千刀万剐。

但是,父神说过的他就一定会做,他也许会在内心抱怨,但他知道这是他与生俱来的神职。

他是the Messiah!在约翰施洗者的预言下诞生,在众人的指责下死去。他现在只希望父神还能为他留有一线生机。

谁能来拯救他们?

身份盒子被打开后,费罗德第一眼见到的就是一张对折好的卡片。那张卡片的材质与邀请函信封的材质花纹及颜色相同,上面写着黑色花体的“尊敬的费罗德·南佩斯特先生”,只是里面的内色不太一样。里面的就是纯白色的内衬,上面写着几个黑色的字。

You are the servant,您是仆人。

其中仆人这个词还被斜体标注。这个身份他一开始就知道,因为他的名字旁边就写着这个身份。但是身份下面的几个字就有些耐人寻味了。

上面写着:幸运儿啊,希望你能存活下来,找到真正的秘密。——真挚的芬迪奇·拉文莱特

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他费罗德来这里真的就是被选中这么简单吗?这个真正的秘密是什么?

然后费罗德努力不胡思乱想,尽力将注意力都放在面前的身份盒上。他将身份卡放在床上,然后拿起来自己的任务卡片,顺便抬眸看了一眼面前的佐治。只见佐治拿着一张卡片面露难色。他又将注意力扳回到自己的手里。

这张任务卡上只写了一句话:保护好新生的王,协助他找出真正的秘密。

新生的王?那不就是佐治吗?

他又将任务卡放在一边。

盒子的最底下是一个暗红色丝绒的小隔板,拉起隔板,里放着一个像是真银做成的小杯子,样式复古,盘旋着玫瑰花纹。这一朵又一朵的玫瑰花与城堡的楼梯上雕刻的玫瑰类似,栩栩如生,像是纯洁的新生玫瑰。他将杯子拿起来高举,试图在杯子上找到任何一处线索。

他为什么给我一个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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