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I 赞美诗与折翼天使(3)(1/2)
“是的少爷,我是托特,没想到你还记得我这个老管家,转眼间你都22岁了!我可是看着你长大的啊!”托克笑着,脸上的皱纹都在嘴角两侧冒出来了。
“当年我在拉蒙家里犯了错就被逐出庄园了,接着我就开始在另一个家族里坐管家,不到两年前芬迪奇先生把我要了过去,这次我也是第一次来到玫瑰庄园,没想到老爷就死在了这里。今天我像往常一样工作,老爷也没有任何异常,他基本上不出屋子,我也就做一些清扫的任务。然后我根据老爷的吩咐接待了每一位客人,大家都昏迷的那段时间里,我正巧在一楼的厨房里解冻晚上的牛排。等我醒来发现我莫名其妙的昏倒,我也以为是最近休息不好。”
托克像是在冥思苦想,随后补充道,“然后我就一直在厨房里准备晚宴,哦对了,中间我还上了一次楼,因为乔伊先生让我为朱迪小姐准备一些花茶,那个时候大概是下午3:30,我送完花茶不到两分钟就下楼了。然后就是马丁先生在四点的时候摁铃让我帮他拿一些伏特加,五点半的时候麦琪小姐下楼时要了一壶花茶,这个时候已经有很多人在大厅坐着了。五点四十五分的时候安妮女士要了一杯咖啡,然后我就去敲了费罗德先生的门让他和房间里的佐治先生准备下楼用晚餐。对了,我的身份是落魄贵族”
伊万点了点头说道,“好的,很清晰。那么托克管家,你有看到任何人不对劲的行为吗?”
托克仰头想了想说,“我想是没有的,长官。”
“长官,我认为这个管家搞不好就是跟芬迪奇是一伙的,他的证词根本不可信!”马丁似乎还是不相信托克。他从一开始就一直觉得管家先生有嫌疑。
伊万却不采纳他的意见,“我心里有数的,谢谢提醒,马丁先生。”
他们又继续翻看尸体的现场,试图找出任何有用的线索。这个时候费罗德又注意到芬迪奇卧室里挂着的几幅画,其中一副他再熟悉不过了,大概所有人都认识的《创造亚当》。这应该又是芬迪奇从米开朗基罗的壁画上临摹下来的。还有一副与一楼大厅的画一模一样,是那个女装芬迪奇自画像。但这不是最吸引他注意的,最令他感到震惊的是,芬迪奇的床头也挂着一副似乎跟他床头的那个拿着七弦琴的男人一个系列的画作。这幅画也有成人男子高,画上一个蓄着胡子坐在王座上的男人左手抓着一个球状物,另一只手上拖着鹰。
他记得佐治也说过自己房间里有一个一系列的女人画像,他总觉得这一切不是巧合。但这当然也有可能是芬迪奇当初买了一套的一堆画像,挨个每间房都挂了一张…
最后费罗德还是决定把这个疑问说出来,但没想到这个时候安妮突然站起身来打断了他。她对着伊万说道,“长官,请允许我提前离开,我要回房间去洗个澡。”费罗德看了一眼芬迪奇房间里的时钟,已经快要11:30了。
麦琪也立马站了起来,“我怎么能让你一个人回去进我的房间洗澡!我也跟你一起走,我要看看你是不是真的要洗澡!”
“随你好了,反正你不相信我,我也不想与你解释。”安妮无奈。
她们一同向门外走去,“对了长官,”安妮像是想起了什么,停在原地,“我们的集中讨论是在什么时候?”
伊万说道,“下午吧,我想大家可能还是需要休息一会儿,所以我们午饭后就直接一起去大厅讨论凶手,没说完时间线的人就等稍后一起吧。”他说完后便低头看着自己的笔记本。
安妮和麦琪离开了,她们前后脚地走出房间,走的时候麦琪还翻了一个白眼。这个时候麦哲伦神父突然站起来,“长官,请恕我离开,我想在房间里休息片刻。”
管家也说道,“长官我也要去准备午饭了,不然真的有些来不及了。”
伊万头都没抬,只是点了点头。费罗德真的很好奇他手里的笔记本上到底写着些什么。
大家都要走,于是费罗德和佐治也想走。他们跟伊万交代了一下,就下楼了,走之前费罗德听到他们说要打桥牌,于是剩下的人都下了一楼,伊万长官也下了一楼,管家托克也下楼准备午餐去了。
真不知道他们要怎么打,谁和谁一队呢?
马丁和莱蒙?贾斯汀和拉姆吗?拉姆真的会打吗?难道伊万和乔伊也要加入吗?
真是有趣。
费罗德和佐治下了楼。
现在二楼除了马丁不在,住在这层的所有人都在二楼呆着。费罗德和佐治正巧在上楼时看见麦哲伦进了屋子关好门,安妮对他们笑了笑,一旁的麦琪又开始针对安妮了。
麦琪那不知道什么时候涂上的红指甲像是渍满了血一样指着安妮,她指责的声音大得费罗德这边偷听的一清二楚。
“安妮哟,你看看,还守着寡呢就这么明目张胆地勾引比自己的年龄小一倍的未婚男士,你还以为自己只有18岁吗?真是个贱人!”
安妮终于生气了,“麦琪,我警告你,你可以说我,但是不能说随随便便地说人家清白孩子!”
这个时候麦琪终于从余光中看见了费罗德和佐治的身影,一下子脸都红了,拽着安妮就进了房间,迅速关上了门。
“我真的是不喜欢麦琪那个女人,像个妒妇,总是说些刻薄的话。”佐治看着她们的房门说道。
费罗德也点了点头。
然后他们就找了一个靠着楼梯扶手的小沙发上坐好了。他们选择的位置正巧能够看到走廊的尽头,还有走廊的每一个房间。佐治看了好久楼梯口处正对着的画,然后故作神秘的走到费罗德身旁,“费罗德你知道莫奈吗?”
费罗德有点生气了,佐治这明显是小瞧他了!作为一个受过高等教育的英国绅士,怎么可能不知道这样的大画家呢!于是他没说话,但是怒气却摆在脸上。
“好了好了费罗德,我小瞧你了,但我告诉你,挂在楼梯口墙上的那副画,恐怕是莫奈的真迹呢!”
“怎么讲?”费罗德开始好奇了。
“费罗德啊,你知道莫奈最有名的是那一副《睡莲》吗?我作为拉蒙家族的继承人,怎么可能没有艺术鉴赏知识!这上面对于景色的处理手法,与睡莲的处理手法几乎别无二致!我敢肯定这是出自莫奈的本人之手!”
此时的佐治又开始卖弄他的知识,“但我从来不知道莫奈还有着一幅画,可能是芬迪奇先生不知道从哪个夜拍上得到的,你知道的费罗德,就是那种跟黑市搭线的拍卖会,里面有好多真迹,当然也有不少假货。”
那看来这一幅画就是其中的某一副真迹了。
他们就坐在走廊上,能够看到二楼的大部分空间。但是他们交谈了许久中间都没有一个人经过,也没有一个人开门走出来。于是他们放松了近警惕。
“我说佐治,”费罗德突然压低声音,像是在做什么街头交易一般,“你拿着你的信物吗?我是说,你有没有把信物带在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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