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衣如旧（1/2）

斑驳的院门外，衣裙的红纱先人一步进到门内，数日不见，她似乎更冷了。

白凡轻叹，语气自然如同每日相伴的友人，轻声道：“好巧啊，你也在这。”

夜羽倨傲地昂着头阔步走过来，居高临下地看着白凡，冷笑道：“不巧，活生生的死人可不多见，我专门过来开眼界的。”

“抱歉。”白凡心里打鼓，依夜羽那睚眦必报的性子，不知道会怎么报复，不过她也不后悔，夜羽实在难以控制，如果让她知道自己假死的事，难保她会捣乱。

夜羽高高在上地环视了一圈，凉凉地开口：“两个人，选吧。”

“什么意思？”白凡不解地蹙眉。

“我可以，”夜羽停顿了一下，恶意地看了眼白凡，继续道：“从这里带走两个人，就当还你没让风予堇杀了我的恩。”

“两个人，包括我吗？”白凡问。

“你说呢？”夜羽轻蔑地笑了，笑中毫不遮掩的幸灾乐祸。

“我和她。”白凡几乎没有犹豫，指着丰含玉脱口而出。

“哦？我还以为你会选她们俩呢，毕竟……圣女丢了，风筠国的士气可是会大损，你的大将军可就遭殃了。”夜羽不怀好意地引导着，对没能看到这出舍身取义而感到遗憾。

“看来你对我误解确实很大。”白凡脸色很严肃，夜羽这样大张旗鼓，不知道有什么底气，最好是速战速决，赶紧离开和风予堇联系上。

“哼！”夜羽翻了个白眼，手掌一番，露出一把匕首，两下就割开了白凡和丰含玉身上的绳子。

“你怎么带我们走？”白凡看了眼四周，黑衣人一直没有反应，好像没听到里面的话，而其他被捆的女子，清醒的都在盯着她们三个，这样的情形实在诡异，不知道夜羽是不是把外面的人都解决了。

突然，一个女子大喊起来：“来人啊！有人要跑！”

然而，随她喊完，院外依然没有一点的反应，她的声音也渐渐小了，转而恐惧地看着白凡。

白凡眯了眯眼，火突然就上了，她还想着等联系到风予堇就立刻回来营救她们，谁知这女人居然这样，只是她们说了这么久外面都没反应，她喊了不也一样吗？

不等白凡反应，夜羽就已经走了过去，不由分说两耳刮子打了上去。

“姑奶奶我最见不得你这种小人，怎么？知道自己死定了见不得别人活是吧，可惜了，她们一定会出去的，出去后还会过上荣华富贵的日子，而你这货色，只能永远在暗无天日的地方苟活咯。”幽幽的语气说着残忍的话，一向是夜羽最爱做的，她说完后得意地笑了笑，款款转身。

“既然你都能救人，为什么不救我们，都是你害的我们！你就是个娼.妓养的贱.人！”那女人被吓得崩溃了，反而不顾一切地大骂起来。

夜羽的脚步突然止住，袖下的拳头紧握，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你找死……”

“行了！”白凡看不下去了，冷冷地开口，上前拉着夜羽的手臂就走，“一个卑劣的可怜虫罢了，不用在意，情形紧迫，不要浪费时间。”

夜羽阴渗渗地看了眼那女生，甩开白凡的手，阔步向外走去。

丰含玉带着询问地看向白凡，白凡点了点头拉着她跟上了夜羽的步子。

到了外面，白凡才知道，为什么夜羽这么招摇都没人管。

院子外，十多个明晟的精兵候在那，几个黑衣人都乖巧地站在一边，似乎还是听命于他们的。

夜羽的倨傲在这群人面前只多不少，目中无人的样子让人看着都来气，但是这些一看位阶就不低的人居然也毫无怨言，任由夜羽颐气指使。

白凡疑惑了，一方面，她确定了夜羽确实是和明晟有关系，可另一方面，她似乎错估了夜羽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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