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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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偷看，是需要技巧的。毕竟会议室的门是玻璃的，只是贴了磨砂的窗花用来隔断。如果趴在门口，里面的人一定会看见一块黑影在门口晃来晃去，或者在两片磨砂窗花的空隙里看见小半张脸。
所以谢璟第一次看见程焕扬的时候他正在办公室门口踱来踱去，不停地往斜对面张望着，然后飞快地跑到会议室旁边低头从透明玻璃处往里看一眼，又回到办公桌前看着电脑假装打打字，再坐着椅子滑到门口，往斜对面看一眼，又滑回去假装看看文件。
谢璟在心底冷笑一声：“呵，这小职员很张狂啊，看着白白净净的，上班摸鱼就算了，居然还趁着领导开会的时候如此若无旁人的玩椅子，还自己盯梢。”
他想走过去：你可以走了，明天我不想再看到你。
刚想抬腿，又一想：算了，也不是自己的公司。晚上吃饭跟李菲菲提一下就好。
李菲菲还在开会，待着也无聊，他便转身去了电梯，来都来了顺便去找李菲菲的父亲聊聊天打发时间。
谢璟跟李菲菲从小一起长大，两家是世交，关系极好。两人的爷爷从前是生死之交的战友，退伍后又一起从了商，后来产业越做越大，到了父亲这辈便都成立了集团，谢家叫风华，李家叫晟茂，意为“风华正茂”。公司选址都在同一个地方，两家公司互为隔壁。两位父亲有事没事就在落地窗前隔空互望，一起喝咖啡。
两人长大后算是顺其自然地开始交往，年龄大了家里催得紧，两人每逢聚餐必然要被长辈好一顿唠叨，索性在一起得了，长辈开心自己还能清净一段时间。实际上却是有名无实的男女朋友，偶尔一起吃吃饭权当给家里汇报任务。
今天李菲菲走马上任，他工作一推直接到风华准备接人，毕竟再晚个半小时老妈的夺命连call就要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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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唰——”椅子又滑到了门边。“唰——”又滑回了原位。
“程组长，您能不能别再滑了，想去就敲门吧！”在程焕扬第13次把椅子滑回原位后终于有人给他提了意见。
“您都这样快一个小时了，每动一次就给我吓一次。”一个小胖子拍拍胸口道：“有点神经衰弱啊。”
程焕扬也自知理亏，毕竟工作时间制造噪音、带头摸鱼可不太好，但是小心思被看出来了面子还是有点挂不住，他从椅子上起来拍拍屁股道：“我就检查检查这个椅子坏没坏，看样子还挺扎实哈。打扰大家工作了，各位继续、继续。”
这不掩饰还好，这一掩饰气氛开始变得有点尴尬。
“哈……”程焕扬尴尬地笑了一声，回到自己位置上继续摸鱼。
可自己的位置靠窗，脖子快伸断了也看不到斜对面的会议室，动作太大又影响别人，工作起来也心不在焉的。其实他也没多想开会，不去还落得清闲，只是一个新来的经理面也没见几次突然召集开会，让程焕扬不由得有点紧张。公关部的气氛一直都是轻松融洽的，甚至在会议结束会小聊一些工作中的事情，并且这次会议只是让经理了解公关部的过往，那就会议就更轻松了。加上自己又不能去，天知道那群人会说些什么八卦出来啊！
他很忐忑，担心自己对外塑造出的老实能干的形象就这么崩塌了。但从小秘书的表现看来……
算了，应该已经崩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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