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1/2）

包厢里只剩下常新和杜清朗两人。

杜清朗考虑了许久，还是问出口，“张老师是家里出什么事儿了吗，经济方面有困难？我们能帮得上忙吗？”

常新放下筷子，“哪有什么经济困难，他家的麻烦一直就只有一个。”

“张老师的孩子？”

常新似乎也对他嗤之以鼻，“以为自己学了点新潮玩意儿就看不起我们这些老古板了，什么玩意儿！”

杜清朗讪讪地说：“小孩子叛逆点儿总是难免的，不过还从来没听张老师提起过他孩子。”

“小？也不算小了，跟你们差不多大。张瑞昇那么好面子的人怎么好会跟你们说自己有个搞嘻哈的儿子，他觉得丢死人了。”

“嘻…哈？”杜清朗想起之前爆火的一档音乐节目，突然有个眼熟的面孔出现在脑海里，“难道是…黑裂？”

常新也不掩饰自己的厌恶，“你听听，这是什么名字？”

“怎么没叫媒体扒出来？”

“不想被扒出来，自然就有办法。”

“可他不是最后拿了第二名吗，专业方面算是很强了。”

“哼”，常新转头看着杜清朗，意味深长道：“除了他自己，台上哪个评委不知道他是张瑞昇的儿子？”

杜清朗深吸一口气，什么都明白了。

“你回去告诉时辰，让他别乱说话，不该问的别问。我看张瑞昇也是对这个儿子没有办法了，竟然都来跑综艺了，他以为这样就能跟儿子贴近点儿？人家领他的情吗！”

杜清朗得知了一个惊天大八卦，现在艰难消化中。“您放心吧，常老师。”

时辰扶着烂醉如泥的张瑞昇回来，见杜清朗和常新聊得热火朝天，不满道：“说什么呢！不带我？”

杜清朗：“在说我们吃得差不多了，准备回去了。”

时辰看看时间，差不多十一点，想着两位老师确实年纪不小，也是时候回去休息了。“行吧，我去结账，清朗去取车，先把张老师送回去。您看可以吗，常老师？”

常新拍拍手，表示非常满意。“呀，让你破费了。”

时辰心说：哼！笑面虎！

原本时辰在车上还表现得像个人，等分别把常新、张瑞昇送回家去开始原形毕露。他像个无脊椎动物一样瘫在副驾，喃喃道：“杜老师！我肉疼！”

杜清朗开着车，不方便查看，便问：“磕哪儿了？”

时辰捂着心脏从兜里掏出一张发票给杜清朗，“虽然不知道去哪儿报销，但我还是开了发票。”

杜清朗用余光瞟一眼上面的数字，也眉头一跳。

时辰打着滚嚷嚷，“后悔死我了，刚刚我都没吃饱！杜老师我好饿！”

杜清朗知道时辰酒量好，更知道空荡荡的胃里满是酒精滋味肯定不好受。

“回家给你下碗面？”杜清朗开着暖风，怕时辰吹得反胃，又把窗户开了条缝。

时辰的头发被风吹得乱七八糟，脸上还因为酒精泛起油光，两颊更是在酒精的作用下被画上腮红，还要捂着心脏说：“额滴心啊，突突地疼，脑子呀，也突突地疼。”

杜清朗忍不住想，都这副模样了我怎么还觉得他可爱？审美断崖了！

杜清朗尽量把车开得平稳，可回到家时辰还是晕头转向地找洗手间要吐。

好不容易吐完了，时辰才感觉到胃里翻天覆地地难受。

杜清朗看时辰缩成一团歪在沙发上，忙去给时辰倒了热水。“早知道是个酒局，我该让你提前把护肝片吃了再去。”

“谁能想到张老竟然好这口呢，好在吃人嘴短，他节目上应该会给我留点面子。”

杜清朗扯了毯子给时辰盖上，“要我说其实他也不会在节目上给你难看，先别睡，不然过会儿醒不来。正好我跟你说个事儿。”

时辰听话地裹紧小毯子，两个眼睛瞪得大大地听杜清朗训话。

杜清朗把水烧上，又回到客厅，“你先坐稳了，我有个大八卦。”

“坐稳了。”

“手扶好了吗？”

时辰握住杜清朗的手，又嫌不够似得非要十指紧扣。“好了。”

“黑裂竟然是张教授的儿子！意不意外！惊不惊喜！”

“……就这样？”

杜清朗不满道：“不劲爆吗？谁能想到怼天怼地diss一切的黑裂会有一个这样的爸爸呢！”

“早知道了，他刚出来参加比赛那会儿我就知道了，班级群都炸了。想不到啊想不到，大自然的生物链太神奇了！”

杜清朗抽出手，说：“早知道你不告诉我？”

“我以为你不关心这些嘛，不然你以为凭什么比赛期间他通稿就能满天飞？”

杜清朗气结，“靠，我真以为他专业很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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