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发糖发糖发糖（1/2）

“这个Omega叫张楼，20岁，两年前进的俱乐部。他家在城郊的贫民窟里。家中除他之外有三个人。Alpha父亲去世了，Omega父亲患有尿毒症，他还有一个Omega弟弟，叫张悬，6岁。”姬千秋一口气念完。

“你不觉得很奇怪吗？”姜北指了指数据表上的信息，说，“他的父亲去世将近10年了，那这个弟弟是怎么来的。”

姬千秋单手撑地倒立，一边说，“也许是他Omega爸和别人生的。穷人家的父子都出来卖并不少见。”

“或许是有什么秘密？”姜北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谢谢你帮我调查。”

姬千秋拦住他，“劳动成果是不是应该换来一点回报。”

他停下脚步，诧异地望向姬千秋。

“上次说的晚会，我的礼服还没有选好……”姬千秋硬邦邦地说，脸上还是没什么表情。

姜北愣了愣，扑哧一声笑出来，“你邀请人，最起码要摆出诚恳的态度，不然我会误会。”

他感到了一丝甜蜜，眼前这个变扭的男人居然会主动邀请他！

姬千秋不自然地别过脸，“不想去就算了。”

姜北赶紧拉住他的胳膊，像是生怕他反悔一样，“去啊，必须去！”

到圣诞节了，商家绞尽脑汁纷纷推出圣诞主题的各式灯火展、季节促销等活动，因此街上人满为患。姜北站在用小灯泡装饰的高大圣诞树前，瞧着地上一对对缠绵的倒影，这才嗅到了一丝圣诞的气息。

他的左手边一对学生仔当街互吻，右手边新婚夫妻依偎取暖，再看看旁边回头率爆表的男人正双手插兜里走路，顿时觉得老天待他如此不公。

有几个Omega擦肩而过，回头看他们，议论纷纷。他们一定都觉得我是有钱人。姜北沮丧地想。

“冰淇淋吃吗？”姬千秋突然问。

姜北回过神，点点头。

姬千秋指了指前面的长椅，说，“你就坐这等着。”

姜北乖乖地走过去，坐下。姬千秋的身影一晃，消失在了人群里。他等了许久，仍不见姬千秋回来，心下有些焦虑。看着街上人来人往，一片人声鼎沸，好似谁也不会多看他一眼。

一个男人在他身后突然说，“小哥，看你长得不错，来当我们的模特吧。我们是造梦场杂志社。”

姜北吓了一跳。一回头，才瞧见是个上了年纪的大叔，戴着顶灰色的鸭舌帽，胡子拉碴，但穿着却很是时尚。

他说，“不用。”

男人说，“你资质很好，屁股有翘，绝对受人喜欢。”

他又说，“不用。”

“真的不考虑到我们事务所走一趟？”

那人死缠不休，姜北心下明白怕是遇到怪人，正想走开。此时，姬千秋终于回来了。大叔一看他是有伴的，一溜烟消失在马路尽头。

姬千秋盯着那人好一会，才收回目光，说，“那家伙是拍毛片的。”

姜北刚吃了一口冰淇淋，被他的话呛道了，“你怎么知道的。”

“你看他的打扮，乡村嘻哈风，廉价反单。为了迎合从乡下来的年轻人，并且不愿意在摄影上花钱。乡里来的孩子没见过世面，好骗，往往一哄就能上勾，尤其是一个人的时候，骗到事务所里签卖身合约。”

姜北下意识低头看自己今天的装着，羽绒服加牛仔裤。反观姬千秋，皮靴黑裤呢子大衣，再加上一条红色的围巾，他终于明白回头率那么高的原因了。敢情就是普通人和模特的距离。

他赶紧低下头，老老实实地啃自己的冰淇淋。

他们坐着的马路正对面有一扇广告牌，是个美人Omega。姜北抬起头，却愣了半天，他得认出那人，名叫邵天赐，曾在姬千秋生日当天祝他生日快乐。作为当红乐队主唱，邵天赐在如今的年轻人里可谓炙手可热。

抱着那点小私心，姜北问，“你和邵天赐怎么认识的？”

“做任务的时候。我认识他很多年了。”

姜北长长应了一声，别过脸。一根冰淇淋吃完了，姬千秋的那支还没有动。融化的糖水顺着包装，流到他的手上。

姜北弯下腰，咬了一口他的冰淇淋，舌头滑到指尖，轻轻地舔着他的肌肤。手指冰冰凉的，咸味混着甜味刺激他的味蕾。甚至能感受到皮肤下的一根根青筋，还有越来越急促的呼吸声。

他想起孙岚的话，纯Omega与纯Alpha之间密不可分。这让他忽然产生了私心，希望这个人能是自己的，并且只属于自己。

一只手放在他的头上，姜北抬起头。姬千秋依然端坐着，脸上似乎没有情欲。

“够了。”他说。

他们走到一家男装店，店员一看姬千秋的穿着就笑成花，赶紧迎了上来。

“给他找几件衣服，直接配成套。”姬千秋说。

店员瞧了瞧身后不起眼的姜北，脸上的笑直接垮了下来。姜北在内心翻了一白眼，对姬千秋说，“给你选礼服，怎么成了我？”

姬千秋斜眼看他，“我觉得今天的你更需要衣服。”

姜北一时不知该反驳，但嘴里仍拒绝道，“那也要我自己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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