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高级俱乐部（1/2）
从贫民窟回来之后，姜北一直惦记着张悬，他放不下那可怜的孩子，也促使他更加迫切地想早点联系到张楼。
元旦的两天前，姜北按照介绍信上的联系方式，顺利预约到了高级俱乐部。原来这家俱乐部并不是想象中的大保健场所，它有个高雅的名字——造梦场影视责任有限公司。
这名字听上去格外高端大气上档次，在网页上，它的业务内容只写了一条：拍片。姜北想也不用想肯定是拍毛片的。
为了让自己看上去比较高档，对得起“高级俱乐部”这个称呼，姜北特地换上了他最贵也最骚气的铆钉小皮衣。
“怎么样？”他拍了一张照片发给姬千秋。
彼时，姬千秋正在训练场里练枪法。他刚坐下喝了一口水，看到手机直接喷了出来。
“你像是进城打工的。”姬千秋回复道。
姜北重新打开了衣柜，看着一排排的衬衣西裤，发起了愁。
手机又弹出了一条对话框，“试试我上次给你买的衣服。”姜北这才想起，上次收到的礼物都还没有拆。
他打开那精美的包装盒，里面躺着黑色长款外套和一条哈伦裤。
“我能穿这个出去？”姜北感到不可置信。他套上之后，再次给姬千秋发去图片。
几秒钟之后，他收到了回信，“不愧是我看中的。”
晚上8点，姜北准时抵达造梦场有限公司的大楼外。这是地处市中心的一片办公区，一栋栋拔地而起的高楼鳞次栉比。他今日特地做了头发，一出地铁站狂风袭来，被刮成了乱毛。姜北迎着风，绕过一个岔口，找了一辆黑色轿车，对着车灯打理发型。
车主把玻璃窗摇下来一脸冷漠地盯着他。姜北吓了一跳。那车主看上去不过30出头，却白发花白，仿佛一个老人，怒目瞪着他。
他自觉理亏，摸摸鼻子走开了。冥冥之中似乎有预感今天会出师不利。
走进公司大楼，一楼的迎宾小姐露出了一口白牙，时不时飘来Omega甜甜的香气，闻得人身心愉悦。
迎宾小姐说，“这位先生要指名谁？”
姜北看了看名片，“张楼……不……吸**的小黑洞。”
迎宾小姐露出了然的神色，竟让姜北有种找个地洞钻进去的冲动。这什么破艺名！
她打了个电话，随后露出职业般的微笑，“您是今晚第26位预约他的客人，请拿着这个牌号随后进入拍卖会场。”
姜北没料到张楼竟然如此人气，他摸着自己干瘪的钱包，内心无限惆怅。果然刚才预感并没有错。可遗憾的同时他转念一想，或许并不需要拍下张楼这个人，毕竟他的目的只是接近张楼。
右边伸来一只白嫩的胳膊，五指纤长，甩出一张黑卡。胳膊的主人说，“我和他一起。”
这个声音……姜北不情愿的转过脸，果然是邵天赐。
这回邵天赐的穿着终于正常了，没有袒胸露乳，也没有浓妆艳抹。他把长发梳在脑后，扎了一个揪，颇像个清冷的大少爷。
邵天赐盯着姜北的脸好一会儿，才说，“你看上去并不欢迎我。”
姜北悻悻道，“那是你眼神不好。”
迎宾小姐走了过来，引导他们上了电梯。电梯一面是玻璃，能眺望到整条马路。夜里的街道灯火辉煌，像是悬在眼前的银河。
“这里夜景真好。”姜北说。
“这里的夜景是为客人专门设计的。总有客人喜欢对着夜空释放原始的本能。他们认为天空包裹着他们，他被别人包裹，有种回到了母亲子宫般的感觉。”
“这里的客人都是些什么人？”
“大概……什么人都有。我见过已婚的美人来这里寻求刺激，他们喜欢丑人干自己时的样子。当圣洁美好的东西被玷污，这让他们欲罢不能；有的Alpha喜欢连裤袜，撕开它的一瞬间，能看到隐藏在其中的秘密花丛，这让他们流连忘返。”
邵天赐看向姜北说，“你还是第一次吧？身上就透露着一股青涩的味道，真好闻。”
姜北警惕地瞪了他一眼。
“怕什么，大家都是来这里寻求刺激的。况且人人都有性癖，它藏在你的心里。平时你用道德压着它，在这里只需把它释放出来就好。”
电梯的数字跳到了22，门刷得一下开了。里面一排排望去，是坐在玻璃展示柜上的男优，Omega与Alpha都有。他们搔首弄姿，摆出各种样子展示自己的优势来招揽客人。展示柜旁各年龄各肤色的人都有，人们举着自己的牌号，放在中意的男优前，并同时写上价格。
姜北看呆了。邵天赐在他耳畔说，“顺带一提，我喜欢绝对服从。”
他转了一圈，终于在正中央找到了张楼。张楼穿着白t恤，趴在用棉花铺成的台子上，一副怏怏的样子，可这依然抵挡不住他身上温柔而美好的气质。白织灯笼罩着他，像是铺上了一层光圈，皮肤如玉，不带一丝瑕疵。
那一刻，姜北似乎明白了张楼人气的理由。他衣衫凌乱，却不见**，就好像只是无意间，偷窥到了正在更衣的邻家少年。
姜北看向玻璃前的介绍，上面的明确标着身高，体重，尺寸大小，可接受的体位，可接受的工具等一系列数值。最后的价格写着10万。
这个数字让姜北为之颤抖。他瞧了眼隔壁的男优，整整少了一个零。事实上的冲击，让他深深感受到了这一行的残酷。
礼仪小姐看着姜北颤巍巍地掏银行卡的模样，翻了个白眼问，“你到底下不下注？”
“下……下。”他一咬牙，豁出去了，气势汹汹地把银行卡拍在柜台上，说，“10万零1。”
“没钱就别来。”她认命地转过身办手续，嘴里嘀咕着。
半个小时后，价格又涨了三分之一，姜北故技重施，每次在原价上加1块到10块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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