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1/2）

江芸说完便知道不好，只想打自己两个嘴巴子，连忙描补：“你知道谢澄像《红楼梦》里的哪个人吗？”

“嗯？”晏生装作感兴趣的样子，挑了挑眼皮，“你还看起了《石头记》？”

“还不是你一天到晚在我耳边唠叨的。”江芸嘀嘀咕咕抱怨了一句，这才揭晓谜底，“他呀，就是贾芸的舅舅。”

晏生强打起精神，忽然笑了：“贾芸的舅舅，卜世仁（不是人）。”笑完，又难受起来，“他在你心中，就是这样不堪。”

“也没有。”江芸思量了一番，“看他不顺眼罢了。”

“为什么。”晏生随口接道。

“总觉得他做作，明明是个好孩子的样子，却要暗地里和你谈。谈就谈呗，还要装成情圣的样子，但是呢，又不敢出柜，怂的很。其实啊，晏生，你压根只把他当成救命恩人的不是吗？”

“或许。”

“他救了你一命，你照顾了他这些年，也算是两清了。分，就分啦，别难受了。”江芸枕在晏生腿上，小手轻轻拍打他的腿，似乎是在安慰。

“江芸。”

“嗯？”

“你说，我当初要是死在水里是不是就好了？”

江芸猛的抬头，一巴掌呼在了晏生脸上，眼泪水瞬时淌了出来，止都止不住：“晏生，你到底有没有良心！你以为你过得很苦，你以为自己受了天大的委屈，这样就可以死了是不是？！你跳河，我可以理解，因为你那时候还小，但你现在已经是个成年人了，该为自己的所作承担一二了！”

晏生眼神空洞，没有搭话。

“你只不过是被狗咬了而已。”江芸泣不成声。

晏生的眸子动了动，仍然没有讲话。

“我呢？我差点死在我亲弟弟手里，我说什么了吗？我自杀了吗？我最珍惜的，最爱的人走了，我都活的好好的，你凭什么去死？凭什么！”江芸爬起来，揪住晏生衣领，语不成调，“你说呀！大不了，我陪你一起死！反正一条贱命而已。”

眼见晏生毫无反应，江芸拖着他，往阳台那边去：“四楼，脑袋朝下，应该能见到阎王，我们一起，黄泉路上也有个伴。”

“江芸，你为什么还要活着？”晏生挣开，坐在沙发上问道。

江芸愣住了，过了许久，她扯了一把餐巾纸，擦亮眼泪，醒了鼻涕，很正经地回答：“老太婆问过我这句话，我不知道。他们想让我死，所以，我活下来了呀。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要活着。”

“我也不知道。”晏生整理自己凌乱的头发，“书里面没有答案。”

江芸嗤笑：“那些酸腐文字里怎么会有答案。”

“也许。”

“那，晏生，你为什么不去死？谢澄救了你一命，但是，那之后，你为什么不去死？”

“我，不知道。”

“人总是对死亡有恐惧的，不是吗？”江芸抬手，露出了手腕狰狞的伤疤，“看，我弟弟在我睡觉时候割的。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要活着，但是，那一刻我是真的怕了。我还那么年轻，我死了算什么？”江芸鼻头红红的，泪水再次充溢于眼眶，“我拼了命离开他们，就是因为我想活着。”

“所以说，活着，就是因为不想死。”晏生愣愣的。

江芸用劲点头：“对，活着就是因为不想死。死了，就真的找不到活着的意义了。”

晏生低头，不说话。

“听话，别在一棵歪脖子树上吊死实在不行，你还可以*粉，男的女的，老的少的，都有。”江芸擦了擦眼睛，好似什么也没有发生过，很是开心地扯出一抹大大的笑容。

晏生没有理睬她的调戏，起身去盥洗室洗澡。

江芸哈哈大笑起来，笑得喘不过气来，好像自己刚才那番话真的很好笑似的。过了许久，江芸擦了擦眼角沁出的泪花，对晏生喊道：“喂，老子今天就睡这里了，你待沙发上过夜吧！”

晏生拿水擦去脸上的情绪，冷声道：“没有被子。”

“没事儿，这么热的天，不需要被子。”

“吵。”晏生拒绝。

“没事儿，我不打呼噜。”

晏生沉默。

“你要是再说，我现在就到你房间，锁门。”江芸贼兮兮道。

晏生太阳穴突突的疼：“不行，先洗澡。”

“这不就完了吗，废那么多话做什么。”江芸狠狠嘲笑这个有洁癖的男人。

那一夜，江芸靠着房门坐了一晚上，头倚着门，听了一晚上的寂静。

那一夜，晏生坐在沙发上，手里是一方紫砂陶的茶盏，满盛了悲伤。

清早，江芸终于支撑不住睡着了。晏生起来，到厨房熬了小半锅八宝粥，随后刷牙洗脸打扫卫生。等忙完了一切，江芸还是没有起来，晏生大致知道了江芸的意图，心中一暖，没有叫醒她，自己吃了早饭，便去了书房。

登上呦呦，不少人都上线了。

梦中爸比：大神大神，你又录完了，这速度，绝壁开了外挂！！！

cv氮气：《江山笑》的作者就是笙歌，对人物的感情变化把握得肯定比我们好，录的快也是自然的。梦中爸比，能不傻吗？

梦中爸比：大神的名字岂是尔等可以直呼的？竖子还不跪下来道歉！！！

萝音：你们俩扯个证去吧，别一个劲儿说笙歌了。

梦中爸比：滚！！！

cv氮气：你在说笑。

【傻妈】破浪：我擦，你们能不能先交了干音再吵？！笙歌都交了，你们再不交不像话啊！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