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美人(1/2)
苏瑾晒着太阳睡了一下午,导致晚上怎么也睡不着,在院子里溜达着看月亮,正想着从树下挖一壶桂花酒来尝尝,便听到吱呀的开门声划破夜空,吓得他赶紧躲在了树后。
要是被师父瞧见他偷喝桂花酿,非得被好一阵唠叨。
缩在树后稳定因心虚而疯狂跳动的心脏后,他探出头借着月色看到师父站在院子正中嘴里念叨着什么,而后原地转了几圈,手里拿着个篮子,往山下走去。
这么晚了,师父这是要去哪?
苏瑾犹豫了会,想着反正也睡不着,便鬼鬼祟祟得跟了上去,他师父这幅模样像极了夜游,断不能在此刻强行叫醒的,他得防止师父别摔着碰着。
午夜的鬼头山比之白日更阴森些,山岚渐起,冷风朔朔,漫山的坟头,偶时还能瞧见漂浮的鬼火幽幽。这里是乌鸦的领地,一到夜晚,乌鸦便会站在枝头嘶鸣,一声一声的,如同哭丧。
山风纵起,枯叶四散,迷了苏瑾的眼,揉散眼中的沙子后,再睁眼已不见师父的身影,漆黑的枯树林里,只剩下他一个人。
苏瑾搓.着被冷风吹起的鸡皮疙瘩,默默在心里安慰自己,并没有只剩他一个人,坟山里还躺着许许多多人呢。
蹉跎了一阵,苏瑾还是选择了回去,梦游的话,是能自己找到回家的路的,但他这个路痴就不一定能找到回去的路。
回去洗漱后,经过这一番折腾他反而睡着了,第二日起来,窗外正放着广播体操,师父又在打拳了,昨晚那莫名的行为仿佛只是苏瑾的一场梦,苏瑾撑起身体看了眼床边的鞋子,上面还沾着泥土和碎叶。
管他呢,他翻了个身闭上眼打算睡个回笼觉,就听胡大仁的大嗓门高昂得响彻在鬼头山的上空:“师父你练拳呢。”
“是啊,来找苏瑾的?吃饭了没?”相比,师父的声音跟蚊子嗡嗡似的。
“吃了吃了,你先练着,我进去叫他。”
“桌上有干面包,你叫他醒了吃啊。”
“得勒。”然后便是房门被打开的吱呀声,胡大仁风风火火得闯了进来。
苏瑾窝进了被子里,死守阵地。
“起来起来!太阳都晒屁.股了!”胡大仁卷起袖子就去扯苏瑾的铺盖,大嗓门吼得他眼冒金星。
苏瑾深吸一口气,突然将被子放开,胡大仁一个没收住力气,往后连退了几步,撞倒在木柜上,疼得龇牙咧嘴:“谋害伙伴呢你这是!”
苏瑾揉了把头发,道:“你该庆幸我没有起床气,不然早把你宰了。”
“也就我受得住你了。”胡大仁嘟嚷着,将他的衣服扔了过去,“我去外面等你,你弄快点还来得及吃个早饭。”
“我不吃早饭很多年了。” 虽这样说着,苏瑾还是利落得换好衣服,走之前将师父留在桌上的干面包拿了片。
正打着哈欠将面包塞嘴里,手上突然一空,苏瑾疑惑得看着胡大仁:“给我。”
胡大仁忍无可忍道:“你打小就吃这些也难怪长不高,哥今天带你去吃好吃的。”
苏瑾白了他一眼,抢过面包两三下塞到嘴里,腮帮子鼓得满满的:“要你多管闲事,我乐意。”
一句话将胡大仁的念叨给堵回了肚子里,憋得脸色紫青:“尊师重友在一个词里,你能别只记前面忘了后半部分吗?”
“我脑子不好,记不了太多东西。”苏瑾双手枕在脑后,闲闲洒洒地走在山野,倒真有股逍遥童子的风派。
到古街的时候还没天黑,进不去梦魇局,他们便找了个客栈落脚。两盏大红灯笼上书一个酒字,服务员和前台是电视剧里小二、掌柜的经典打扮,来往的游客统一穿上了古装,脸上戴着青面獠牙的面具。
苏瑾点了壶美人醉,歪在椅子里坐没坐相,有一搭没一搭得喝着,楼下说书人拉着二胡,边讲些坊间盛传的趣事,逗得台下听众拊掌大笑,惊颤花枝。
他便也合群得勾了一抹笑,眼中微染了些醉意,清澈莹亮的桃花眼盈盈一瞥,自带三分情思。
暗香浮动,雕花木窗大敞,天边的夕阳正降入汤谷,夜色微凉时,随着晚风飘进来些许绯红,落了苏瑾一身,他懒得去拂,由着衣襟染香。
胡大仁穿过屏风,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将手里的衣物丢给苏瑾,看也没看便捞起桌上的杯子狂饮,未了喷了苏瑾一脸酒水,呛得眼泪都冒了出来:“你喝酒了?”
“一点点,还没你喷的多。”苏瑾淡定得拿了纸巾擦脸,抽空瞅了小伙伴一眼,“你这幅打扮还真像地主家的傻儿子。”
胡大仁:“......我觉得我们的友情已经走到了尽头。”
友谊的小船说翻就翻。
不过这类的话胡大仁都说过千万遍了,听过就罢,苏瑾将手里的衣服扔到一旁,看都没看眼。
胡大仁深吸了一口气,道:“我好不容易找着的,你就赏个脸呗。”
他这个朋友当的比老妈子还心累。
“必须得穿吗?”苏瑾一脸难为情,“我总觉得很别扭。”
“你就当还在梦魇世界里就好了,不穿就是不把我当朋友!”胡大仁将衣服扔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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