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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7 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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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的夏季是多雨的, 潮气弥漫, 眺望窗外角檐雨水如珠坠落,芭蕉被冲刷得翠绿如新。

瞧着这副生机, 沉郁的心情略略开朗了些。然听到走廊那熟悉的脚步声响, 那点开朗便又消失无踪了,阮烟很不开心。

暴君那厮又来看望她了,最近他踏入这间房屋的次数可是频繁得紧。而她一看见他的脸,心情阴郁沉重, 叫她想起那日为他挡上的一箭。

如今草草过去了十日, 她的伤口仍隐隐作痛, 提醒着她, 自己是如何替讨厌的人遭罪挨痛。

还因此落得了一个“忠爱”的名头,她委实冤, 着实怨。看得出这人对她起了几分怜惜的心思……应该算是怜惜吧?他难得没对她臭着个脸, 难得好言谈话,没了以往的盛气凌人, 倨傲恶劣。

对着他, 她真真没什么好脸色了, 尤其为他挨痛受罪之后,且还乱给她安戴“忠爱”的帽子。每每想到此,一腔怒气剧烈上涌, 却无处可泄。

她哪敢真朝他发脾气?又不是活腻了嫌命长。因此她心情郁郁, 憋屈不已, 身上的伤调养得差不多了, 这心病却一日比一日严重,阮烟不知道哪天,就要憋坏了。

周明恪身着常服,长发用锦带束起,腰间玉佩雅致,身上的熏香亦换成了檀香,见他乍一出现,那一瞬光风霁月,俊美无双,比起那温润儒雅的司大人,更惹女儿家喜欢。他就像坊间少女梦中的情郎,君子谦谦,气度翩翩。

当然,前提是他不开口。他一开口说话,便失了浊世翩翩公子的感觉,俨然又变成了那讨人厌惹人嫌的残暴皇帝。

“且不知你这身体是吃什么长的,竟虚弱至此,旁人五日下来,早已痊愈,而你十日还不见好。”周明恪见她背对着自己,全然没把他放在眼里,语气不免加重,“因为你一个人,便在江淮停滞了整整十二日。朕倒是想问你,究竟是你南下巡游,还是朕南下巡游?”

这……竟是责怪起她来了?殊不知人的情绪上来时,最易说出伤人的话语,那些难听的话,也未必就是本意。

阮烟这口怒气是不能咽下了。“皇上若嫌阮烟碍事,大可一走了之,我从未奢望你为我停留。”

她字字隐忍,声声硬气,周明恪看到她眼眶红了,眼睛里有水雾迷蒙,恰如六月的江南烟雨。

周明恪慢慢敛气,淡淡道:“你好好休息,明日晌午何太医会过来给你清余毒。”

仿佛是她无理取闹在先,而他宽和大量,不予计较。阮烟怒气一滞,像一拳打在棉花上一样,不痛不痒,心里更憋气了。

看他说完这句便当真走出去了,阮烟抄起一个方枕丢掷出去,发泄似的大吼一声,“神经病!”

门口周明恪眉一皱,戾气又起,刚要折回去收拾那丫头,忽地想起她是因为保护他,才受的伤,又在房中待了十来天,没出过门,心情难免憋闷,易躁易怒……这么一想,他便按捺下来,决定宽容不予计较。

来到大堂,便见一屋子的人正襟危坐,显然是等候多时。

落座后,喜公公上来为他添上最喜欢喝的茶。他轻抿一口,茶香在鼻间缭绕,唇齿间是江南清泉的甘甜。

观气氛差不多了,皇帝启尊口。“卿有何见解,尽可直抒。”

尉迟将军声音洪亮,表情严肃,“陛下,臣已将那伙人马尽数俘获,虽都服毒自尽,但臣抓到一个漏网的仔细盘问得知他们来自京城,从咱们出宫便一直跟着了。”

“朕要听的是结果。”周明恪打了一个呵欠。

司君墨揖礼,“回皇上,幕后人没有直接参与这场刺杀,也就是捕获的一众刺客当中,没有幕后人。”顿了顿,他神色冷凝,“据臣判断,他应是藏在宫中。”

此话一出,另外几个大臣惊得面色灰白,胡子颤抖,“究竟是谁,胆敢杀害皇上?最可怕的是,敌在暗我在明,宫中数万人,又如何从中把他揪出来?”

相比他们的惊恐担忧,周明恪气定神闲,他对自己的武力骄傲十分,亦断定那些鼠辈是近不了他的身的,是以自然是不怕的。

虽说他从小到大就没少经历这些惊心动魄的事,他也已对周身埋伏的杀机习以为常,但这一次,他还是感到几分疑惑。

这三年来,他没有遇到任何名义的刺杀,日子过得可谓“风平浪静”,可近来却又遇到了追杀,时隔三年,终于才出了手,似乎晚了点,又似乎这才刚刚开始。

那个人会是谁,他始终琢磨不出来。毕竟,那些年跟他有仇的,胆敢刺杀他的,全成他剑下亡魂了,再有就是成了他的宠鹰的腹中餐了。

看他们商讨着如何把那幕后毒瘤揪出来,争议百出,周明恪轻咳一声,懒洋洋地说:“何必多作费心?那人既然在朕的皇宫里,他自然便跑不了。”

臣子们恍然大悟,还是皇帝犀利。

……

阮烟在酒楼的天香院前后住了将近一个月,何太医最后来给她清了余毒,身子才全彻底康复,终于可以踏出院子,呼吸外面的新鲜空气了,在房里待了快一个月,吃喝拉撒都在十平米的房间进行,都快闷出鸟来了,以至于之后一看到逼仄的内室,便一阵心慌。

一行人启程离开江淮,沿路见到商铺林立,多是些古玩字画,丝绸布匹。阮烟透过马车车窗,看着街上的热闹繁华,不由想起小镇深处的那家成衣店,一抹愁绪悄上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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